園不甚可配。相比之下,現在大少爺住的地方倒有些斂羽之態。
“這兒沒什麼味兒啊!除了二少爺有時會來這兒逛逛,根本就沒人願意來。你瞧啊,這兒沒有鳥語花香,瞧著就冷清寂寞,太夫人不大來,夫人更是在大少爺得病一步都沒跨進來過。”
蘇綿翼聽得他一口一個大少爺,“難道這兒原先是大少爺住的?”
“沒錯。就是大少爺十五歲以前住的地方,您瞧!”那小侍一指東側一的排屋子,“二少爺以前也住這兒,兩人唸書玩耍都在裡面呢!”
“哦。”蘇綿翼點點頭,又想起現在該是送藥的時辰了,但太夫人卻還不來。
那小侍見蘇綿翼不說話了,轉了轉眼珠子,笑著問:“蘇姑娘,您看大少爺的病怎麼樣?”
“嗯?病?”他不是病,只是深毒難解。
“是呀!全府上下最關心的就是大少爺的病了。二少爺此次去了陳州,但臨走前也還囑咐著大少爺的病勢來著。”
“哦。”蘇綿翼對此話題一點也提不起興致。
“二少爺臨去前還特意關照要替大少爺重金聘名醫呢!後來聽說蘇姑娘救了太夫人的命,想來也是個醫道中人,所以一來家信就問起呢!”
“哦。”蘇綿翼又點了點頭,別無他話。
小侍絞了絞衣襬,卻是再想不出該說什麼話來引蘇綿翼開口。愁了半天,卻忽見蘇綿翼站了起來。他有些呆住,“姑……姑娘你……”
“時辰到了,我先回去煎藥了,回太夫人一聲,說我辰初再來這兒找她。”蘇綿翼再不耽擱,起身便走,只留下那個小侍在背後呆呆地目送她越走越遠,直到看不清時,他才記起該留住她的。
許樂湛起身,卻沒有看到預計的藥碗,他微怔了怔,也頗不有些不習慣。問著侍候他梳洗的扶疏,“咦?蘇姑娘呢?”
扶疏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眸子,笑了笑,回道:“一早被芝兒請去了,說是太夫人想和她說說話。”果真是一刻也離不了,府裡頭的傳言可能是真個兒的了。
“哦。”許樂湛將臉擦好,坐了會兒,才道,“呃……上早膳吧。”
“這個……大少爺,這段日子都是蘇姑娘配的菜色,她,她今兒還沒定……”
“照著昨兒的吃不就行了?”許樂湛莫名地有些煩躁。
“是。”扶疏將水盆端出去時恰巧碰上了捧著藥碗進來的蘇綿翼,她連忙提高音量招呼了聲,“呀!蘇姑娘來啦!”
“啊,扶疏姐姐早。”蘇綿翼笑著回了聲,徑直入內。“大少爺,喝藥了。”
許樂湛朝她看了眼,一襲淡綠的夏衫,清爽平整,依然不帶一絲兒褶皺,袖口襟邊,連衣襬都翻得整整齊齊的。她的舉止怎麼就讓他覺得不一般呢?
“大少爺?”蘇綿翼見他一直瞅著自己卻對自己手上的藥手也不伸一下,不禁奇怪,想了想,隨即板下了臉,“大少爺快喝藥吧,這和以前一樣的,不會更苦。”當然也不會稍甜也就是了。
許樂湛被她這一臉板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馬上接過藥閉著氣一口灌下,喝完才道:“你幾時見我推三阻四過?”到今天了,還防著他不肯喝藥。
蘇綿翼見他喝完,也不再作聲,只一笑了之,收拾好藥碗,就坐下替他診脈,如今這診脈可診得光明正大,不用再躲躲閃閃了。
許樂湛感覺著她微涼手指貼在腕處,安靜中有一股讓他說不出的安定感,彷彿這毒在她手中真的可以藥到即除,有著十分的自負。“奶奶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蘇綿翼改診許樂湛的右手。
“沒有?”他不明白。
“我沒見著她,等會兒再去……你先別吵我!”她秀眉輕輕一蹙,順利讓眼前這個不能讓她集中心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