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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霓臉色一變,〃少說風涼話!聞誠若出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夫人,〃媯語依然望著窗外,連目光也未變,〃你要成大事,就要有大胸襟,民心公議,有時候是違逆不得的。莫說聞誠今日無事,就是有事,該犧牲時也是無可奈何。〃
〃你。。。。。。你敢!〃蕭霓扣住她的手腕,目光惡毒。
〃不是我敢。〃媯語慢慢回過頭,〃決定權在你,在你丈夫。〃
蕭霓一愕,充滿風情的美目冷靜下來。媯語在心裡冷笑,〃你放心,這一次聞誠不會有事,查的是兵部。麟王其心有異,秦商暫時不會牽扯到他的,不過,也只有這麼一次了。〃
〃你什麼意思?〃蕭霓神色冷然,有一種無盡的陰沉。
〃孫家此舉意在殺一儆百,敲山震虎,我不以為聞誠還能在第二次上矇混過去。〃
〃不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媯語在心底輕嗤,〃我還不想死。。。。。。本來太傅倒是可以說些話,不過。。。。。。以他今日的地位,有些話著實要好好斟酌斟酌了。〃最後一句,媯語說得模糊,仿若自言自語。
果然,蕭霓開始深思。媯語知道這火已點著了,接下來便讓她自己去琢磨吧。
五月二十八,南王開始突圍,同時,青王、西王也與胡前軍展開決戰。朝廷的目光都集中到西南邊,而北部麟州仍是詭異地毫無訊息。
媯語於此時發出招降詔書,詔令三藩將士,只要來投,既往不咎。天子一語自是重逾千金,叛軍經過近一年的苦戰,也多厭戰,此詔一出,軍心立即動搖,偷偷投奔朝廷的兵士越來越多。青王麾下甚至有一個營的兵士投降,當下青王將抓回的降兵車裂,以威令全軍。
六月十七,媯語看著諜報,不掩喜色,〃青王軍心已動,窮途末路了。〃
〃是,恭喜皇上,收復西南指日可待。〃嶽穹依舊冷靜而銳利。
〃定西的文書發出去了麼?〃決戰之際,西南定是兵慌馬亂,巫弋此時返都,極不安全。
〃昨日已由兵部發出了。〃嶽穹看著女皇猶豫了下。
〃怎麼?〃
〃臣已暗中將柳家圍禁。〃意思是柳歇若有異心,其家小就別想活著離開天都。
媯語微微蹙眉,卻也不好說什麼,〃知道了,做得不要太露了,他日若功成而返,難免心寒。〃
〃臣記下了。〃嶽穹展了展眉,〃其實也是防範一點,麟王至今未有異動,應當是欽差與監軍之功。〃
媯語點頭,才要說話,卻見喜雨疾步上前稟報,〃啟稟皇上,兵部有緊急文書。〃
〃哦?〃媯語與嶽穹對視一眼,〃哪裡的?〃
〃北邊。瀛州清月灣水師將軍聞誠率艦隊出擊清月海。〃
〃快拿來我看。〃媯語接過文書迅速瀏覽了一遍,面色頗為沉重。
〃皇上?〃嶽穹暗道不妙。
〃瀛州出事了。〃媯語將文書交給嶽穹,〃柳歇,長光俱未來信,而康籌上的公函中卻說長光奉旨令聞誠率水師妄出清月海。而平執原也於七日前私調五千精兵出關。。。。。。真的要打嗎?柳歇怎麼那麼糊塗!瀛州兵馬不過一萬,麟王卻擁兵十五萬,這不是以卵擊石,白白犧牲兵士性命麼!〃
嶽穹將文書細細看了兩遍,沉吟不語。
〃柳歇為什麼不通報朝廷呢?〃
〃皇上。〃知雲看了看女皇,〃兵部尚書朱瀚汶求見。〃
〃宣。〃媯語眼一眯,將所有情緒斂去,嶽穹也收起此道文書。
〃臣參見皇上。〃朱瀚汶幾乎是跑著進來的,喘著氣不說,臉上也俱是汗水。
媯語示意小秋倒杯水給他,〃朱尚書何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