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毛,也盡能欣賞。
關鍵是露天電影,且是廣場上的露天電影,已經在這些市民眼中絕跡七八年了。
遙想當年,大夏天的,每每在廣場上搭起露天放映臺時,那真個是觀者如山,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提溜了板凳,拿了蒲扇,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兒,聚齊在廣場上,看上一部幾乎能背出臺詞的《地雷戰》、《地道戰》,一天的疲乏便也隨著歡笑,消失在這茫茫夜se。
可以說,那些年,群眾們看的不是電影,看的是熱鬧,是閒適。
而今,眾人歡呼,也不是因為有電影可看,而是因為被挑起了塵封的回憶,遭遇了久違的快樂。
“上次,在這兒看電影,我還在唸大學呢,那會兒,每晚這兒都是最熱鬧的,從人們下工開始,一直到十點半,這裡一直都是歡樂的海洋,希望,今天你這葫蘆裡賣的藥,不要讓這些人失望。”
衛美人不知何時走到了薛向的身側,悄聲說完這番話,便折步朝寶龍酒店行去,她已經大約猜到薛老三到底在搗騰什麼呢,心裡還真佩服這傢伙的奇思妙想。
卻說,衛美人重新回到六樓舞廳,甫一入內,便被鄭康端著酒杯迎面攔住,掐著嗓子道:“原以為衛主任一直名花無主呢,沒想到早已芳心暗許,你這保密工作做得夠不錯的呀,你猜我要是把這訊息傳出去,會有多少人傷心,多少人失望,多少人掉眼淚呀。”
鄭康笑容滿面,哪裡還有半分先前在樓下抱著薛向褲腿痛哭流涕的不堪,若是薛老三在此,見了這傢伙的二皮臉模樣,一準兒得惱得一腳將這傢伙踢出窗去。
什麼叫小人這位鄭康鄭副主任,就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小人的定義。
好在衛美人混跡機關已久,什麼人沒見過,且早知道鄭康是什麼東西,也料到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睬也不睬他,便要從他身邊抹過。
鄭康麵皮一僵,轉瞬便復,側了側身子,攔住去路,“實在不好意思,方才恰好碰見李省長,一不小心,我說漏了,把你方才在下面陪姓薛的事兒,告訴了李省長,李省長很不高興呢。”
鄭康話音方落,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是衛蘭同志啊,這半天,去哪兒呢,可讓同志們好找。”
衛蘭扭過頭來,見一位膚白高瘦,烏黑濃密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的yin鷙中年人,面帶和煦微笑,緩步行了過來,正是蜀中省常務副省長李星雨。
鄭康納悶兒了,他先前可是瞧得分明,自己將衛蘭在下面和姓薛的勾勾搭搭的訊息透給李省長時,李省長捏著玻璃杯的手指都掐得泛白了,這會兒,怎麼見了這衛蘭,還是一幅和藹可親的笑模樣。
忽地,鄭康悚然大驚,暗道,妲己褒姒,紅顏禍水,這李省長若是真對這衛主任上了心,到時候,這衛主任的枕頭風吹起來,自己可如何是好。
鄭康正憂懼著未來,殊不知,他哪裡還有未來,災禍分明就在眼前。
卻聽衛蘭笑道:“剛才在樓底下見著了蕭山的老同事,就多聊了幾句,李省長您找我是?”
“是這麼回事兒,聽晉西同志說,衛蘭同志歌兒唱得極好,所以,我呢就想請衛蘭同志一展歌喉,代表咱們省zhengfu接待方,給遠來的客人們奉獻一曲。”
李星雨微笑地看著衛蘭,像在欣賞一朵盛開的君子蘭,便連說話,也儘量壓著嗓子,使聲音儘量顯得渾厚,溫和。
衛蘭訝然道:“是這麼回事兒,嚇了我一跳。”
李星雨眉頭微皺,盯著衛蘭,滿是不解,自己就有這麼可怕麼?
但見衛蘭嗔怪地輕捶下鄭康的肩頭,“好你個鄭主任,這種玩笑也是開得的,方才去樓下,你怎麼說李省長找我跳舞,還說找我找得急,都發火了,你不知道,我壓根兒就不會跳舞,害得我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