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尚可喜和尚可義一個在復州,一個被調到親衛營,新兵訓練營的主將已經歷任耿仲明、尚可喜和尚可義兄弟等人,本身就自成系統,倒也不再需要什麼負責人,已經由兵衙接管,平日裡也是兵衙派人來管,派來的人也不過是個高階教習,新兵訓練營有一套自成體系的流程。
不過這些都和鄭彩無關,鄭彩所看到的是完全迥異於大明軍隊的模樣,這裡計程車卒不管是面貌還是士氣都和大明的募兵所得的兵丁毫無可比性,更不用大明早已經潰爛的衛所制,那可比募兵所得兵丁更是不如。
再對比之前那場&l;狩獵&r;。
女真鐵騎的威勢往日裡鄭彩也只是有所耳聞,畢竟大明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想來自然是天下強兵。
自古又有女真不滿萬,滿萬則無敵於天下的說法,那日一下子就是上千的女真騎兵衝鋒,雖然選的是隱蔽的樹林,並不適合騎兵衝鋒的地形,可一口氣上千的騎兵輪流衝過來,這別說鄭彩了,怕是鄭芝龍都沒看過!
畢竟鄭家是海寇起家,南方又缺可以拿來當做坐騎的戰馬,別說上千的騎兵,就是各地衛所,連十匹以上的戰馬都沒有,這就好比女真人如果上了海上看到浩浩蕩蕩的鄭家船隊一個道理。
人人都對未知的東西充滿了恐懼,而且還是原先就足夠恐怖的騎兵,又一下子來了上千!鄭彩當時險些沒嚇得癱過去,相比較成千上百艘船鄭彩能坦然面對,可同等數量的騎兵鄭彩就只能從心底害怕的份,雖然緊接著大出鄭彩的意料。
女真人氣勢洶洶的衝鋒絕對不是打算虎頭蛇尾,可到最後不但沒衝過去,反而丟盔棄甲沒幾回合就被打得狼狽而逃,這下子鄭彩徹底愣了,他是窩在後面,可這不代表視線不好,而且女真人的騎兵冠絕天下,大明的各路精兵都是打得節節敗退的份,現如今就這麼一來二去被消滅了個乾淨?
這壓根不要比鄭彩就有了答案,所以這才有了耽羅島之行,一直到崇禎八年一月初鄭彩菜姍姍來遲的告別,相比起上一次的忐忑,鄭彩顯然有了幾分信心,這不僅僅是對他自己回到鄭家的前途有信心,對於這次盲目的賭注鄭彩也有了十分的把握。
方成也就理所當然了見了鄭彩一面用作告別,雙方說著一些不鹹不淡的話題。
&ldo;這次鄭彩回去會向家主匯報,所商量妥當的事應當不會有差錯。&rdo;鄭彩的話給了方成一顆定心丸。
如今方成也知道鄭彩當日拿出來的條件比起鄭家派他出使的目的天差地別,所以難免方成也怕鄭家這次只是拿出的空話,不過鄭家畢竟要顧及面子,既然鄭彩如今能這麼說,應當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ldo;這就好,帶我向鄭家家主鄭芝龍問好。&rdo;方成笑了笑,臉上自然不會讓人看出什麼來,要說鄭家雖然是他計劃裡很重要的一環,可暫時也用不著不是?更別說如今雙方非敵非友,最多算是個合作關係,總歸不能把什麼都放在表面讓人一點即透。
鄭彩微微低頭應了聲,此時他擺出了足夠低的姿態,也是因為方成雖然年紀不大,卻是耽羅府這一家之主,比起鄭芝龍的身份只高不低。
鄭家雖然勢大,但也只限於福建一省,連大明的舊都南京都伸不過去,更別說北面了,而且那上面還有著福建巡撫鄒維璉壓著一頭了。
耽羅府如今雖然名義上隸屬於朝鮮國,可事實上不外如獨立一國,比起鄭家可不止是逍遙自在的多,家業也壓根沒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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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二月初,鄭彩隨著鄭家來訪的船隊趁著開春而歸返,方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