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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陽光下的瞳仁隱含湛藍。

這分明是有他們厥人的血統。

何況還有那樣一個名字──海蓮娜,西厥語中意喻糙原上甜蜜的小花朵。

趙子靈卻不知這個名字還有一個解釋,便是「像雪蓮花一般清澈美麗的湖泊」的意思。

而真正知道這個意思的,只有拓跋真和言子星二人。

拓跋真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辱母抱走,漸行漸遠,手縮在袖子裡緊緊攥拳,掌心被指甲刺破,用力之深,自己卻一無所覺。

此時此刻,他甚至忽略了言子星可能認出他來的危險,只是一眨不眨地望著女兒消失的方向,以極大的毅力才能剋制住衝上去將女兒搶走的念頭。

這短短的片刻,彷佛用盡了他一生的力氣。

耳邊恍恍惚惚地傳來趙子靈試探的聲音:「言大人的女兒好可愛啊。只是和大人卻並不怎麼像,莫非是像母親?」

言子星淡笑不語,岔開話題:「趙大人,那邊是從文國移栽過來的玉香牡丹,現在正是盛開的時候,在下帶你過去看看。」

拓跋真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深吸口氣,只覺視線竟然有些模糊,趕緊眨眨眼,將那濕潤掩去。看向言子星,卻見他與趙子靈在前方並肩而行,並未回頭,不由鬆了口氣,但心底卻忍不住湧上一股又恨又怨的複雜情緒。

前些日子言子星一直官服在身。

明國尚紅、紫、黑,黑色官服看著肅穆老成、穩重有餘,卻難以生出親近之感。今日他因為休沐在家,未穿官服,只著一身淡青色明國長衫,腰間系著一條墨色腰帶,黑髮束在腦後,上面別了一枚翡翠雕紋簪。整個人打扮得清慡簡單,卻莫名有種貴氣優雅的感覺。

拓跋真第一次看見他這般尋常的明國打扮,不由新奇又陌生地多看了兩眼。

因為走在後面,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言子星,突然發覺他走路時似乎腿腳有些搖晃,不太利落,只是不易察覺。

拓跋真想起他額上那道已經變得極淺、但仍然能看得出來的疤痕,心底不由皺了皺眉。當發現自己的情緒後,他又立刻眼神一變,強迫自己低下頭,專心望著路面。

言子星帶他們逛了花園,又陪趙子靈到旁院坐了會兒,一直未曾向他那幾個侍衛多看一眼。

趙子靈心下鬆了口氣。

坐到傍晚,北堂王還未回來,只好留下禮物,無奈告辭。圖昂那邊也是一無所獲,卻比他們早走了片刻,倒沒有再遇上。

當天晚上言子星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枚翠玉鑲金的女士髮簪,下面墜著兩顆一般大小的珍珠,流光華彩。

他呆呆看著,眉頭時緊時松,嘴角緊抿。過了好半晌,他抬頭望著書桌上展開的信紙,終於還是什麼都沒寫。

他轉身回了房間,將那金簪收好,從衣櫃中翻出一套夜行衣換上,小心地開啟窗戶,避開府內的侍衛,越窗而走。

四夷館內最拐角的一間房內,趙子靈正與拓跋真說話。

「大汗,今日北堂王避而不見,我們還要不要再去拜訪?」

「暫時不必了。北堂王顯然現在不想見我們。」

「不知那言大人怎麼會住在北堂王府上?聽說他是北堂王的表弟,也許我們可以從他那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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