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飾,和他的幾乎一樣,最中部的掛件兒,玉墜兒掛在獸皮裹著的那根兒下面,而兩手,一個是腕上的玉環,一個是扳指,幾樣兒體飾比他帶著的都大。
通常人們不會發覺自己的身體出現在眼前,而且李公子僅著體飾也已經有些日子了,所以沒覺得自己有何不妥,但是猛然看到一個實實在在的白玉樣的男體,又是僅著體飾,瞬間覺得詭異不已。
最為詭異的,竟是這個人體的面部,整個顏色玉白偏白,白中顯灰,灰中透亮,泛出一片銀光來。
李公子這才發現自己竟是被人從上空提著“順”到了這片天地來,這裡是一間全木封建的木屋,似乎只有那個能以真亂假的“相框”,才能夠進出。
屋子裡竟然沒有床,沒有桌,只有從屋頂順流而下的水流,然後再行經屋內木質斜槽,從“相框”下端斜槽溢位而去。
然而木屋的牆壁,全是木隔槽架,大大小小的,裡面分置著各式各樣的吃的,喝的,抽的,用的……
那人就那麼站在他身後,不再用手觸及他,而是靜靜的將頭深入到上面水流形成的捲簾中,身體上騰騰的氣霧氤氳的繞散開去,這傢伙酷愛洗澡啊?!
“你既然進了這堡中,就得了悟了因由才對得起這視你為主人的木堡,就得更對得起你自己,因為只有你自己的功德和機緣,才能讓這木堡誠心接受了你……”銀麵人沒停下衝洗身軀的動作,很是愜意的舒展著,說著……
“這、這裡還是木堡?!還在木堡內?!”李公子邊問著,邊看到銀麵人像是藉著用水流衝著頭髮似的點了點頭。
“你也是木堡的……你!你便……你就是木堡真正的主人?!”李公子又問,又看到銀麵人像是藉著用水流衝著兩肩頭似的搖了搖頭。
“究竟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進來?……”這次銀麵人沒再讓他問下去了,他直接將一件牆壁木隔槽裡的大毛巾拽了出來,走到了李公子面前,自顧自的揩拭著身上的水珠,截口說道:“你是個漢人,我是;你是個不錯的漢人,我是;你是這木堡的現任主人,我不是;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兒,要跳海?”
“我……我是被人不明不白弄進來的,不是我自願來的,而且我只是在醒來的一瞬間才知道我可能還活著,然後我是被人稱作了什麼……主人,剛才我才發現,他們是想把我變成太監,用去侍候那一對兒什麼娘娘、公主母女的……”
“喔~?哇~哈~哈~喝~呵~吼~吼……你……就你?哈哈,太監?哪有這樣的好事等著太監吶?!”銀麵人實在笑得有些累了,最後用盡了胸中最後的笑意,說出了這麼句話來。
“你不是住膩了吧?!……沒法人道,沒法認知自我,沒法探究那個似曾相識的公主,沒法弄清楚進入這個小城堡還做了主人的來龍去脈!對吧?你甚至連個能與你放開聊天的人都找不到!你……說出過要找了麼?”銀麵人訓道。
“我今天便說要找了!要找這裡的大管家,我看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李公子突然發現那傢伙又在搖頭了,不過是借用那條厚實的大毛巾。
“你、你……大管家不會就是你吧?”李公子終於悟出了這個銀麵人的身份。
“來!現在該你沖洗一下了,這回兒也該體會出,這身體飾的好處了吧?方便!這只是其一……其二麼,現在先不說,我等著你沖洗舒服了,再說說你的事兒。”說罷,銀麵人便走近了大“相框”,眺望著海天之際,不再說話了。
看來他真的就是大管家了,可他這不就在堡裡麼?而且,還他麼不停的洗啊洗的,這算他麼哪門子的事兒啊?
不過,是他救了我,天吶,他的能耐也太……恐怖了吧,半空中?空中飛人?而且,智慧和定力絕非一般人!那個……似乎馬上還會告知我,關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