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墨笑道:“無蹤可沒有讓我們失望過!只是雪衣太優秀了,走吧,進殿再說!” 接下來兩天,白知墨把白家一些主要人物,都介紹給樓雪衣兩人認識。 白知墨知道樓雪衣是劍修,三天後,安排他去老祖劍仙白空城處學劍。 白空城沒有與眾人住在一起,他住在白龍山脈的正中間一座山丘上。 白知墨告訴他,位置很好找,讓他自己去,表明身份就行了。 天空飄著鵝毛般的大雪,樓雪衣獨自前往白空城的住處,他也想見見這個在玉虛界仙榜第二,盛名萬載不墜的大人物。 白空城在仙榜排第二,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比排第一的古流芳弱,而是他的口碑沒有古流芳好,年輕時禍害過太多的勢力和修士。 離中間山丘一百五十里左右,樓雪衣神識就探出,在山丘周圍沒看到房子,沒看到人,也沒像其它地方一樣,設有陣法,到處都是冰雪覆蓋。 不過在他正下方,發現有一道白衣人影,左手扶著一塊與人差不多高大的青石,右手在青石上認真快速的雕刻著,在他周圍十里範圍,有兩三千座雕像。 男子樣子三十五歲左右,身形高大,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袍,似身無長物,長相非常英俊,大雪落下,在他數丈範圍,自動避開。 一雙充滿靈氣的雙眼,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看不出具體修為,露在外面的雙手,修長細膩,似白玉一般。 在他旁邊有一座石亭,石亭內靈火溫著靈酒,支著一個大燒烤架,上面烤著半隻金丹境的兔子肉,不停的在轉動,另半隻放在雪地上。 隔著百丈距離,都能聞到酒香和肉香。 樓雪衣落在他身旁,想打聽一下白空城的住處,看他認真雕刻忘我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擾。 站在旁邊看著他雕刻,很快心神被他的雕刻手法所吸引,別人雕刻都用刀,他用劍。 出劍快如閃電,合道境以下普通修士,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劍動。 只見青色碎石飛濺,每一劍落下,宛若天成,妙至毫巔,完全可與華夏最好的雕刻機器相比。 每一劍落下,似乎承載著某種意志,雕刻的人心中所想,在短劍之下一一浮現。 似庖丁解牛一般,一座雕像在其短劍下慢慢浮現。 樓雪衣的心神很快被帶入某種意境之中,他看到的,是一名修士隔著近百丈距離,在向一座巨山揮劍如雨,劍芒縱橫天地,多如牛毛。 其威勢讓他震撼絕倫。 巨山在他的劍芒之下,如豆腐一般隨意切割,很快巨山成了人形狀,唯一看不清楚的是人臉,其它方面似真人一般,活靈活現。 接著樓雪衣從意境中退出,似乎只是眨一下眼的時間,前面擺著一尊剛雕刻完的石雕。 可他發現自己站了至少半個時辰以上,身上有一層厚厚的積雪。 剛才在雕刻的男子已到石亭內,喝著靈酒,品著妖獸肉,愜意無比。 樓雪衣抖掉身上的積雪,來到石亭,不滿的說道:“老兄,好酒好肉要學會與人分享,吃獨食不是脾氣怪,就是沒人愛!” 說完從戒指中拿出一個杯子,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溫好的靈酒,又手指劍芒一劃,切下一塊烤好的妖獸肉來吃。 白衣男子喝了口酒,斜眼看著樓雪衣:“你叫我老兄?” 樓雪衣一邊吃肉,一邊含糊不清的回應:“不叫你老兄,難道叫你老弟啊!想裝嫩?” “你剛才是在練劍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白衣男子嘴角微抽:“你是白家人?之前我在白家怎麼沒見過你?” 樓雪衣吞了口中的肉,喝了口靈酒,看著酒杯:“好酒!嚴格來說,我只算半個白家人!剛來白家,你不認識我很正常!” 說完又倒上一杯酒,大口大口喝著。 白衣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半個?誰在外面把你撿回來的?還是哪個敗壞家風的小子在外面留的種?” “噗嗤!” 樓雪衣一口靈酒噴出,不滿的回應:“你說話怎麼這麼賤呢!我是白家八抬大轎請回來的女婿!” “誰這麼沒眼光!八抬大轎是誰?” “大轎不是誰,是一種有權有勢的人出行的工具,不想走路,讓人抬著,前後各四人。 你多久沒出門了?難怪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應該是沒人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