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往壞處想,我過年的時候聽我在府衙當差的二表哥的小舅子說,他們跟隨欽差傳旨的時候,還被王爺給劫了呢,他們班頭機靈,給了買路錢,蔡大人以為自己是欽差,罵了兩句,讓王爺差點就給剁嘍,後來給了這個數才放回來,可手下的人一人得了張金葉子,你說是福還是禍?”
“廢話別說了,《大趙莊執法指南》咱們都學了好幾遍了,辦事一定要公正,說話一定要和氣,稅收上多少算多少,咱們的命可只有一條!”張主薄打斷幾個人的牢騷說道。
“主簿,知縣可是給咱們下了任務的,完不成要挨板子的!”
“切,怕什麼,收不夠咱們回去就說王爺扣下了一部分,就留給了咱們這麼多,知縣他膽子再大也不敢上王府去問!”張主薄不屑地說道。
“主簿高見,我們自愧不如!”幾個稅吏立刻馬屁連天地奉承道,心說你是我們的頭,打板子也是先打你,我們怕什麼,幾個心裡都有了底,高高興興的收稅去了。
只是可憐了趙檉,傻乎乎的自以為聰明,唬住了幾個稅吏,卻不知自己的‘斑斑惡跡’被老奸巨猾的惡吏們利用了,不但勝利圓滿的完成了收稅任務,自己也賺的盆滿缽滿,只是把帳記在了他的頭上,可佃戶們也是個個興高采烈,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繳的最少的一次夏稅,這功德當然也記在了王爺頭上!
······
夏收過後,佃戶們又忙著種下水稻,也虧得今年春天修了水壩疏通了水渠,大部分的田都及時灌滿了水,保證稻秧按時插了下去,反觀周圍其他人的莊子卻沒有這麼幸運,等他們收完了麥子,卻久旱無雨,只能補種些雜糧,耽誤了半年的收成,只怕完了秋稅,一家人只能沿街討飯去了。
佃戶們感念王爺的恩德,忙完田裡的活以後,馬上鋪築大路,修建新村。大家都知道這新房修好以後,就會有自己一間,所以是格外用心,幹活根本不用催,都想在新房裡過年呢。
天氣越來越熱,趙檉現在除了早晨打拳練武之外,多半的時間都躲在屋裡或是花園裡避暑,很少外出,每天不是看書,就是在紙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這匠坊要繼續擴大,冶煉廠也要在年底籌建,等年底酒坊分了紅以後就能馬上生產;今年天旱,水庫的水少,養魚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到明年春天,不過飼料廠和飼養場要趕緊建起來,否則酒糟就都浪費了,磨坊也要趕緊開工,麥麩也可以做飼料的,養出的豬和雞鴨還能趕在年前上市;暖棚也要準備建了,今年要達到二十畝的規模,投入不算大,也能大掙一筆;是不是還要建個織布廠,把莊戶裡的女人都集中起來,給她們找個事情做,也能增加點收入啊···”趙檉一邊算計這口袋裡的錢,一邊謀劃著未來。
“錢啊,我怎麼就不能路上撿個金元寶,地上種出可搖錢樹啊···”算了半天,缺口還是很大,今年府裡的錢投入太多,不夠啊,趙檉忍不住哀嚎道。
“二爺,實在不行,咱們提高點地租吧,也能多少增加點收入!”見喜見王爺為錢上火,忍不住地勸道。
“不行,佃戶們土裡刨食,一年也剩不下幾個錢,咱們再加地租於心何忍啊?”趙檉想都沒想就把見喜的這個建議給否了。
“二爺,那就把匠坊先停一停,減少點產量,現在庫房裡都堆滿了收割機,而這個光是工錢和料錢就是不小的開支!”見喜又出主意道。
“不行,用不了幾天,咱們的大筆訂單就會到了,到時候只怕這點庫存也賣不了幾天,明年我們就能有盈利了,這個不能停!”趙檉又給否了。
“二爺,你的錢夠多了,這麼折騰那麼鬧騰都花了,現在只能當東西了!”見喜無奈地說道。
“是嗎,你看這屋裡那個值錢,你就拿出去當,那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