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是悶在屋裡看書,就是躲在後面的演武場習武,現在不但長高了許多,而且壯得跟個小牛犢子似的,就是一石弓也可以輕易的拉開。
“王爺,你安生會兒,我看著眼暈!”黃經臣看著趙檉在一個用牛筋做成的繃床上跳來跳去,還不時的翻跟頭,打把式,搖搖頭喊道。
“唉,黃伯你是不是身子虛,血糖低啊,明天我讓王太醫給你弄點人參補補吧!”趙檉在繃床上跳了兩跳,猛地打個跟頭翻了下來,落在黃經臣的眼前說道。
“王爺我是老了,眼睛花啦,什麼叫血糖低啊?”黃經臣拿起絲帕給趙檉擦擦臉上的汗說道。
“這個跟你說不明白,我看你滿面紅光的,是不是回京一趟吃的太好了,血壓高啦!”趙檉端起晾涼的茶水喝了一大杯說道。
“什麼和什麼啊,王爺你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黃經臣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黃伯,有個發財的機會,你想不想做,咱們到時候二八分成,我出錢你出力,怎麼樣?”趙檉不再跟黃經臣貧嘴,坐下拿起把扇子扇著涼說道。
“我得先問問是什麼買賣,要不你又賺我,這次回京我賣了一套杯子,才掙了不到一萬貫,你賣給我卻要十萬貫,白給你跑腿了!”說起買賣,黃經臣現在也不外行。
“嘖嘖,黃伯你現在一萬貫都看不到眼裡了,想當初我分給你五千貫你都樂的屁顛屁顛的,感激不盡!”趙檉撇著嘴說。
“切,我那時候不知道你能掙這麼多錢,去年光府裡的幾個作坊就掙了近百萬貫,再加上酒坊的分成,還有那個臭烘烘的飼料廠,你倒賣佃戶們的雞鴨豬鵝,都沒少掙錢,我才拿了你這麼一點點!”黃經臣翹著蘭花指說道。
“黃伯,你知足吧,升了都知你月俸才三十貫錢,我一年少說也給你不下十萬貫的公費,還不行啊,這次買賣你做不做,不做我找別人去了!”趙檉不屑地說道,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不像主僕,倒像一對忘年交。
“好吧,我作了,不過你可不能坑我,讓我白跑腿!”黃經臣讓王爺說的老臉一紅,雖說自己是都知了,可那只是名譽上的,沒有實權,現在全靠王爺幫襯維持著在京裡的關係。
“行,絕對是大買賣,你少說也能分個十來萬貫!”趙檉湊到黃經臣耳邊說道,“老張要下臺了,咱們就借這個機會發筆財!”
“王爺你怎麼知道張天覺要下臺?”黃經臣一驚,自己剛從京裡回來也沒聽說啊。
“我怎麼知道你不明白啊?”趙檉白了他一眼說道。
“對對!”黃經臣立刻反應過來了,王爺是得過仙師指點的,能知後事的,“張天覺當政雖然政績平平,可也不會這麼快下臺吧?”他還是不太理解。
“黃伯,你認為老張這個人如何呢?”趙檉反問道。
黃經臣又琢磨了一會說道:“張商英這個人志氣有餘,城府不足,志大才疏,藐視同僚,大有捨我其誰的架勢,他雖能言善辯,卻愛誇誇其談,而且寡謀乏術,缺少計謀,就像王爺常說的‘他就是一個大炮’,在新的政令頒佈之前,常向同僚們和盤托出,給對手留下足夠的時間進行阻撓和破壞,這使他的工作十分被動。”
“嗯···”黃經臣過去常幹些齷齪事,當然知道點秘辛,猶豫了下又說道,“另一個他不會做人,和同僚關係搞的很緊張,中書省的六名執政雖然都是庸才,但他們都是皇上的親信,特別是左相何執中,樞密院使鄭居中,施政治國沒什麼作為,而妒賢嫉能、羅織罪名則堪稱高手。他們本想搞掉蔡京平分左右相,現在讓張商英撿了便宜,本來就憋著火,張天覺一上臺就主張恢復熙寧、元豐時的鈔鹽法,使鄭家交引鋪和何家的鹽鈔生意蒙受巨大損失,兩人也不會放過他。”
“黃伯說得不錯,其實他主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