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簿的人數規模龐大,前後距離太長,為了行動統一,他們便被置於大駕鹵簿的前後,鼓吹奏樂也起到了傳遞特定資訊的作用。而隊伍中還設有指南車用以辨別方向,記裡鼓車計算里程,刻漏把握時間,彷彿就是一支軍團。這讓他毛塞大開,自己的行軍隊伍中如果也配備了這些計時計數工具不就可以準確的把握戰機了嗎?
車駕很快入城,幾乎要在內城繞行半周才能從朱雀門進宮,宋朝的城市管理已經打破了封閉的坊市演變為開放的街市,按規定,主要街道大約寬三十米,道路兩旁還有排水溝和綠化樹木。可街道兩邊林立的店鋪,因招徠顧客和商業經營的需求,常常將經營範圍向道路中間‘挺進’,加上市民、遊人如織,道路的擁堵可想而知。
按照趙檉前世的經驗,別說一國首腦,就是一省之長,甚至一個市領導經過,交警已經封鎖了沿途道路,下邊也早早的警告沿街的商販關門停業,城管將沿街的小販追得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可在這個時代趙檉卻開了眼,皇駕經過的道路不但沒有封路,連商販也照常營業,甚至還有人追著車駕看熱鬧,把這當成了花車大遊行。
面對趙檉的疑問,車伕給了他答案,因為有些侵街的商販和違章建築,不是一拆了事,而是有些關係到了基本民生的大事,所以皇帝的出行儀仗主動減少了隨行人員,縮小了規模,而且不再禁街!有人問了五千餘人的儀仗隊還少啊,與現在比是龐大不少,但是與宋開國初年動輒萬餘人的‘步甲鐵騎’已經縮水一半了,不能不說是一種時代的進步。
趙檉忐忑不安的隨爹進了宮,小憩片刻,趙佶洗漱更衣完畢,便讓他陪著用午膳。趙檉更加琢磨不透,按訊息上說應該是進京論罪的,怎麼他爹又賜車,又賞飯,到底想幹啥呢,弄得他跟掉到雲裡霧裡似的。
“檉兒,你在西北東征西討辛苦了,可你收復靈州後,為何還要堅持進攻興州呢?”趙佶吃了幾口放下筷子,讓內侍將剛剛嘗過的菜端給趙檉道。
“謝父皇!”趙檉說道,吃了口送上來的菜,腦子急轉,這不就是機會嗎,他嘆口氣道:“父皇,您是不知道,為了打靈州兒臣損兵上千,攻下外城後,西夏偽獻王嵬名安惠堅守內城不降,兒臣不得不親自領兵上陣,摧毀了城牆才攻進內城,嵬名安惠那老鬼這才肯投降,可兒臣畢竟年輕,所經事情甚少,不知其中有詐,要是父皇在肯定就不會上他的當!”
“哦,那嵬名安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明理的人,還會用詐?”趙檉成功的逗起了他爹的好奇心。
“呵呵,這嵬名安惠其實也是讓兒臣欺負的很了,對我是恨之入骨啊!”趙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哈哈,檉兒是說鐵門關一戰吧!”趙佶笑道,他也從與趙檉往來書信中知道此事。
“是啊,如果他聽蕭合達的話,堅守鐵門關,兒臣還真拿他沒辦法,可他偏偏找死,派人劫營,他哪知道兒臣早得父皇的陣圖,已經佈下大陣等他上鉤,結果一場大戰,從午夜一直戰到天明,幾乎將其全殲,要不是蕭合達出援,兒臣就把他生擒活捉獻於父皇,最後他是跑了,蕭合達讓兒臣給殺了,您說他能不恨兒臣嗎?”趙檉說道,將馬屁不露聲色的遞上。
“不錯,蕭合達的勇名朕也聽說過,其還是遼人,他痛失大將豈能不恨你!”趙佶果然龍顏大悅,拍案道。
“就是嗎,可恨當時兒臣沒有聽父皇教誨,生了驕氣,以為嵬名安惠已是敗將,沒想到他臨死還想讓兒臣給他墊背,父皇您猜他怎麼害我?”趙檉賣了關子道
第十章脫扣
“那嵬名安惠定是當著眾人的面向你山呼‘萬歲’啦!”趙檉的話剛落,趙佶將酒杯在案上一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