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賠償金銀、騾馬、絹匹;三、給大金皇帝上尊號。現今地你們不割,賠償的金銀交了不到十分之一。尊號也沒有上。這三件事一件都不兌現,就要減免金銀。恐怕道理上說不過去。”
“割地,你們說皇帝已經下詔。是各州郡守臣抗旨,你們無計可施;賠款,你們說數目巨大,京城裡金銀已盡,你們力所不能及;給我大金皇帝上尊號,你們不會又無計可施、力所不能及?三件事,你們自己選擇兌現其中一件,其它的事才能再商量。”翰離不接過話來說道。
見完顏粘罕口氣有了鬆動, 何慄、李若水心裡既欣喜又緊張。惟恐失去機會,對視了一眼,他們心裡都明白,給大金皇帝上尊號這件事是最無足輕重,立刻就選了這件事情,卻不知自己又跳進了女真人的坑裡。
“只要你們答應兩國和親,就可商議減免金銀。”完顏斡離不忽然道。
“我們為人臣子,這種事不是我們可以奏請的。”何慄聞言一驚,忙回答道。
“那就請你們皇帝來此商議和親。和親若成,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減免金銀自然也就好商量了。” 完顏斡離不道。
“兩國若是和親,今後應當不會再刀兵相見了。天下也總算是可以從此太平了。”宗翰點頭道,“此事你們也不必奏請,皇上與金國二帥商議大金皇帝尊號之時。二太子自然會向皇上提請。”…
何慄、李若水回城後,稟告趙桓說金國二帥想請皇帝親自出城。商議給大金皇帝上尊號之事。
“朕還要去金營?”趙桓聽說後禁不住驚恐起來。
“只要陛下親自去一趟金營,則金銀之數必可減少。也可使金國早日退兵。” 李若水道。
“朕必須親自去麼?” 趙桓皺起了眉頭道。
“陛下勿憂,金國二帥肯定不會為難陛下。” 何慄、李若水都已看出趙桓不願再次犯險,何慄忙道。
“以臣之見,金人所要的是土地、金銀,並無滅亡大宋之意。陛下親自前去,一來可以表示誠意;二來可以當場定議。京城柴米將盡,民不聊生,實在不能再遣使往返,久議不決。拖延下去,恐京城將會生出大亂。” 李若水也道。
“容朕三思……”趙桓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他想了一天一夜,還是下不了決心。
“陛下不必親出,只須寫一份上大金皇帝尊號的誓書,讓宰相親王去也可,不知聖意以為如何?”當趙桓還左右為難之時,金國二帥又派使者來送信,請趙桓再次出城商議上大金皇帝尊號,使者已得授意,故作輕鬆的說道。
趙桓聽罷,打起來算盤,如果金國二帥要拘押我,應當是堅持讓我親自出城,可現在金國使者也表示我可不必親出,似乎並無拘押之意。再說何慄這位生性膽小的宰相如果不是有絕對把握,應該也不敢勸我出城。
想到這裡,趙桓定了定神,宣佈明日出城與金軍會商,讓何粟隨行。 何慄聞言大喜,一想到即將達成和議,大宋馬上就要逃出生天,何慄長久壓抑的心情頓時舒朗起來。
趙桓卻沒有何慄這麼輕鬆,他夜裡秘密召見了樞密使孫傅,任命孫傅為東京留守,他流著眼淚對孫傅道:“朕擔心此行會有不測,但金銀不足,金國二帥必將縱兵殺掠。朕不得已必須出城,留皇太子監國。朕如有不測,後事就委託給卿…”
“臣縱然粉身碎骨也不敢有負陛下重託…”孫傅伏地叩首道,接過了託孤重任。
“我入了金營,生死就全聽金人掌握。卿可召募勇敢必死之士,在危急之時,保護太上皇及太子突圍!”趙恆又叮囑道,但還是想到要給自家留條根…
二月初十日,趙桓的車駕再次從南薰門出城,鄆王趙楷、宰相何慄、執政官馮澥、曹輔,吏部侍郎李若水、翰林學士吳幵、莫儔、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