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後悔!”
瑞貝卡趕緊閉了嘴巴,訕訕地站著不敢動。
喬陽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拿起一罐果汁擱到魚小晰臉上,給她臉上打紅的位置冷敷。方慧凌氣呼呼地把包甩到肩上,踩著高跟鞋怒火滔天地去了。
方慧凌走後,喬陽指著辦公桌對瑞貝卡說:“把桌上那個手鍊拿走。”
瑞貝卡依言過去拿起手鍊,只覺得入手沉甸甸的,鑽石又大又閃,她把手鍊拿過來呈到喬陽面前,喬陽眉頭蹙了起來,厭惡地說:“給你了,拿開!”
咦了一聲,瑞貝卡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不快出去!”喬陽霍然吼道,嚇得瑞貝卡拿著手鍊就跑出去。
關上老闆辦公室的門,瑞貝卡只覺得腿都發軟,她踉蹌著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握著那條鑽手鍊的手心裡汗津津的。桌上電話響了,她有氣無力地接起來,“喂”了一聲。
“瑞貝卡,裡面怎麼個情況啊?剛才方慧凌出來的時候活像要吃人哪!是不是小三要轉正了?”原來是琳達,她學聰明瞭,不在身體力行地跑過來八卦,改用電話。
“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瑞貝卡直接把電話扣了,看著手裡那根鑽石手鍊發愁。她認出來這是方慧凌的東西,那她更不敢拿,問題是怎麼還回去?
瑞貝卡捂著腦門趴到桌上。
桌上電話又響起,瑞貝卡煩躁地抓起電話,很不耐煩地想噴琳達幾句,可話筒傳來喬陽的聲音,讓她整個人差點從椅子裡蹦起來。
“找人送一張輪椅來。”老闆的聲音好像蠻疲憊的。瑞貝卡急忙應了,就開始聯絡輪椅的事情。
擱下電話後,喬陽雙手合十抵在下巴處,無聲地望著魚小晰。
辦公桌距離沙發有五米的距離,魚小晰蜷在沙發裡,抱著一本書默默地看,他只能在這五米開外看著她。當初選這間辦公室他看好的是寬敞明亮,如今反倒覺得這屋子太大,她好像呆在銀河那一端。
魚小晰蜷著腿窩在沙發裡,手裡拿著本不知道是寫什麼的書,她一頁一頁慢慢地看著,書上的鉛字確是漢子無疑,可她卻壓根兒看不懂。
因為她沒法看進去。
如果說今天喬陽帶她走的這一圈兒讓她的心有些許動搖,那方慧凌的這次拜訪堅定了她離開的想法。
她沒法依著他的想法去生活,她還是想回歸從前那樣簡單平靜的日子。翻著書頁,那首被說濫了的裴多菲的詩躍然紙上。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魚小晰恍然,她所糾結的所求的,不過是自由二字。可這自由意味著放棄,她可以捨得,喬陽卻始終不肯放手。
她真的很氣他的自私,偏又在心裡暗暗喜於他的自私。她的心裡住了兩個小人,愛喬陽的那個恨不得把她剝光了放到銀盤裡呈到他面前,愛自由的那個隨時隨地提醒她墮落的代價。
臉上被方慧凌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魚小晰卻不怪方慧凌。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未婚夫的情|人時都做不到冷靜,更何況是那樣的一個大小姐。
魚小晰抬手摸摸臉,有些感謝方慧凌一巴掌把她打醒,讓她一度走歪了的心思又收了回來。她偷偷看看喬陽,他又在低頭看檔案。
剛才他要抱她,她堅決不允。看得出來他很惱火,可他到底是放手由著她去了。
時間慢慢流逝,魚小晰看得眼睛疼,就挪著身子躺下了。到英國才第二天,現在這個時間在中國應該是晚上,她的生物鐘提醒身體該睡覺了。她想著就眯一會兒,哪知道一眯就睡了過去。
混沌中唇上隱約有蝶翼輕觸的感覺,她睡得有些昏,夢裡回到他們在小屋的時候,她早晨賴床,他都會這樣吻她鬧她。她迷迷糊糊地抬手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