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是在左邊的箱子裡找到的?”
花如狼拍著手,搶著說道:“沒錯!沒錯!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公公擦著頭上的汗,解釋道:
“左邊的十二個箱子是黃眉等人送來的,這些人是墨殊的手下。我曾聽玉羊真人念起過這首詩,聽說作詩的人是墨夫人。”
沐靈雨驚愕地望向蘇季,道:“黎如魅想見你?”
蘇季不以為然地笑道:“也許不是黎如魅,而是墨殊的主意。這繡花鞋恐怕與姜贏的婚書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荒唐得令人難以置信,姜贏送自己的女兒,而墨殊竟然送自己老婆!可笑!真是可笑!”
蘇季捂著肚子,笑得腰也直不起來了。
“閣主您還有心思笑?”白公公猛然一跺著腳,焦急地說:“姜贏女兒聽說婚書被撕,離家出走了!姜贏現在正朝這邊趕來!”
白公公說罷,一旁的三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蘇季雙眸微張,急道:“你怎麼不早說?”
白公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我是想說來著,可是你著急給我看什麼女人鞋,我……”
蘇季打斷他的話,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說:
“白公公既然來了,一定有辦法幫我!”
“辦法是有一個,只是這侯府你是呆不了,只能去玄狐宗避一避。旋靈閣地下有柳仙巨蛇留下的通道,直通一座山丘,玄狐宗就在那裡,快跟我來!”
白公公說完向旋靈閣北側,踉蹌地跑了過去。
這時,花如狼跑了過來,將一個包裹遞了過來,蘇季開啟一看,裡面裝著絕影燈和長生蠱。
蘇季剛背上包裹,只見一把桃木劍橫在二人身前!
“你可以走。”沐靈雨盯著蘇季說道。“把這孩子留下。”
“你怕我一走了之?”
“你逃了誰來演戲?”
沐靈雨說罷,花如狼焦急地望向自己的師父。
蘇季俯身對他小聲說了一番話,他點了點,焦急的表情雖然稍有緩和,眼中卻仍充滿恐懼。
看見徒弟不安的神情,蘇季這個做師父的油然而生一種無力與慚愧,要是自己能再強大一點,要是自己能再聰明一點,要是自己也擁有和沐靈雨一樣的天賦,哪怕只有她一半也好,可能就不用夾著尾巴逃跑了。
沐靈雨收起桃木劍,壓低聲音對蘇季說:
“等到了玄狐宗,你不妨拜個師傅,多少學些道法防身。我們下次見面會在下月初九的重陽大宴,那就是我殺人的時候,到時候可別託我後腿。”
蘇季沉聲道:“我好像還沒答應幫你!”
沐靈雨輕蔑一笑,道:“你已別無選擇,還是等你有了本事再和我談條件吧。現在就算我放了這孩子,憑你的實力能保護自己的徒弟嗎?”
蘇季將牙根咬得吱吱作響,他骨子裡有著自己的驕傲,豈能活活忍受這樣的羞辱?
旋靈閣北側的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窗前的參天古木開始移動,綠爪般的枝條從旋靈殿後方抬了起來,下方出現一個漆黑的洞穴。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白公公大聲喊道。
他剛點起火把照亮洞口,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見一個身披黑虎皮的人,從漆黑的洞穴裡走了出來,腰間斜插著一把黑亮的羊角匕首!
第三十章 人情
一張臉從洞口的陰影裡探了出來。
那是一張如獵人般粗獷的臉,石岸般突出的眉弓,野獸般深藏的眼睛,兩顆虎牙的尖角緊勾著下唇,透出一種極為危險氣息。
“義……義渠大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白公公的聲音抖得厲害,似乎還未從驚嚇中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