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終於鬆了一口氣。
童航也是激動萬分,雖只短短几天不見,可太后那種激動真情,很是感染他。那種旁若無人的關心,生怕自己受傷的急切心情,讓他體會到久違的母愛。
“母后——”,一張口倒把自己嚇了一跳,那種撒嬌似的呼聲,怎的如此自然?莫非自己潛意識裡,還有那死鬼朱祁鎮在作癟?
聽見呼聲,孫太后不禁抬起頭來,慈愛的看著童航,輕聲應道:“鎮兒可是想母后了?唉,母后也是想念鎮兒啊。以前,不知音訊,雖然也會想起,可也不會如這刮骨般有切膚之疼啊,明知鎮兒就在京城裡,卻不能回宮,母后束手無策,也不能幫你半分……”
聽著太后的話語,童航不禁感動的說道:“母后不必自譴。既然命中註定有此一劫,鎮兒定要迎頭麓戰,怎可退卻倚靠母后,那豈是好男兒所為?母后且看鎮兒如何奪宮。”
孫太后素知朱祁鎮生性懦弱,不過聽到童航的豪言壯語,還是很高興,說道:“鎮兒有此雄心,母后很高興。那王賊詭計多端,如今又封鎖了仁壽宮,準進不準出,鎮兒不該來仁壽宮啊!”
什麼?準進不準出?那豈不是要把老子困在這裡?想困住老子,沒門!
“母后請勿擔心。兒臣自有辦法出入!”童航忙答道。
見童航說的如此肯定,孫太后也不好再多嘴。只是喃喃的叮囑,童航須注意身體等無聊話題。
南宮燕從宮女端過來的托盤上,端起一碗銀耳燕窩,輕輕的遞到孫太后伸過來的手上。
孫太后端過來遞到童航的手中,說道:“鎮兒,母后知道你在外面清苦,回來也不敢給你大補什麼,只能讓你喝點清淡的。”
童航端著銀耳燕窩。不禁感慨萬千。自己在後世,那裡吃過這種東西。就算省吃儉用買了什麼補品,自己老父老母沒吃過,也都是送給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唉!萬事不變的真理,水總是往下流,上人總是疼下人啊!
“吃吧。不要涼了。”孫太后滿臉的慈愛,哪有一點奪人兒子的樣子,整個就是對待親子的形象嘛。童航恍惚了一下,鼻翼一酸,忙端起玉碗,喝了起來。
南宮燕接過童航遞過來的玉碗。欲言又止。好似對他喝了一碗銀耳燕窩有些不滿。
童航不禁感覺怪怪的,也不好開口問。
“鎮兒,如今這宮裡被王賊控制甚嚴,不知你有何打算?”孫太后眼圈一紅,繼續說道:“如今這架勢。宮裡不能久待,……你還是尋個機會出宮。尋一世外桃源,過自己的日子吧。”
童航不禁一愣,忙道:“母后,兒臣這次不走了。”
孫太后似乎知道他要這樣說一樣,忙道:“太皇太后千秋,如今這宮裡已經沒有壓制王賊的人了,鎮兒在宮裡,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母后不用擔心,兒臣自有辦法。”童航豪氣的說道:“這大明的江山是我朱家的,相信母后也不希望它葬送在兒臣手上。鎮兒既然再次回來,定當拿回屬於我朱家的一切。”
孫太后沒有說什麼,只是眼圈紅紅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皇兒雖然懦弱,可他性子卻特別執拗。記得小時候,他蟲牙多,自己和他父皇恐嚇不讓他吃糖果,他每次都是喏喏的答應,可到最後總能想到辦法吃到糖果。
“太后,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南宮燕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孫太后詫異的說道:“燕兒有什麼只管說。”
“太后,皇上既然有此雄心,太后當高興才是!這大明的一切本就是皇上的,那王賊倒行逆施,行此誅九族的謀逆之事,該當皇上對他清算。”
童航不禁鼓掌笑道:“燕兒說的是!他敢染指,我就敢要他項上人頭!”
“皇上!”南宮燕忙跪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