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牽馬而行吧。前面不遠就到了。”劉冕還真是有點吃驚了。這人簡直就是個飛毛腿嘛!
“是!”胡伯樂牽過馬韁引路而行,一副任勞任怨永遠不知疲倦的樣子。
劉冕一向喜歡胡伯樂這樣的實誠人。更何況。他還有一手相馬、養馬、擅跑地好本事。那天他在軍營裡使出的那一手馬上套飛索的功夫也並非等閒。那樣的招式一般只有北方的遊牧人特別擅長使用。可別小看了這馬上飛索,一根細小的繩子有時也能成為致命的殺手鐧。大唐的軍隊當中,每人都配有這樣的繩索,軍隊裡也會給軍士傳授這一項技能。只不過能使得像胡伯樂這樣有水平的,絕對是鳳毛麟角。
劉冕發現,自己這十幾貫錢算是花得值了。胡伯樂真算是一個異人,有特長。
回到家裡時,天色已晚,劉仁軌與劉俊夫婦都已經各自歇息了。劉冕讓家僕老張安排了胡伯樂地寢食,自己也回房休息。韋團兒如同往日一樣,打來熱水給劉冕洗腳。
這樣被人伺候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的。每逢這時候,劉冕就感覺自己特別。以前多好的一個熱血青年哪,來大唐沒幾年一下就被汙染了。
每逢想到此處,劉冕總會竊笑。入鄉隨俗嘛,入鄉隨俗而已。
韋團兒總會跪坐在水盆邊,小心翼翼的替劉冕洗腳。柔軟的小指頭搓弄劉冕的腳趾的時候,總是感覺特別的舒服。
洗完腳後,韋團兒再上前替劉冕寬衣,一件件脫下來小心的摺好放在了床頭,再給劉冕蓋上被子,幾乎把他當成了四肢不遂地殘疾在照料。起初劉冕還會感覺有點哭笑不得,現在也算是習慣了。料理完一切後,韋團兒才會輕手輕腳的離開,回去歇息。
不料今日,劉冕卻突然出聲道:“團兒,幫我捏捏肩。”
“是……”韋團兒多少有點驚訝,但馬上欣然的放下了水盆,跪坐到劉冕床前,為怕他受涼於是將手伸進了被子裡幫他揉肩。韋團兒在宮中就專門學的這種伺候人的活兒,每一樣都做得很到位,劉冕非常地享受。纖纖玉指按捏在身上,鼻間聞到她身上淡淡地體香。一股曖昧的氣息也開始在二人之間流轉。
劉冕隱約感覺到,韋團兒有點心神不寧呼吸紊亂。偏頭看她一眼,果然一臉菲紅神色倉皇,慌張張地避開了劉冕的眼神。
劉冕心中暗自好笑,故作糊塗的扯了一下哈欠:“好啦,你回去歇著吧。”
“是……”韋團兒低應了一聲,聲音裡多少有點遺憾和失落。她收回手來小心的替劉冕蓋好了被子,這才輕輕走出房間。
劉冕翻了個身過來枕著自己的雙臂入神的想道:這個時代的女人,果然有許多在21世紀已經失落了的優點。韋團兒,或許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壞嘛!只不過,她的確是一株帶刺的玫瑰,還是一切小心為上,不可色急。接下來的日子裡,劉冕的生活變得簡單而又安逸。每日清晨即起,在後院練習武藝。薛訥也會時常來訪親自指點,或是與他對戰交手。師徒二人經常殺得大汗淋漓宛如生死相搏,若不是二人都是使戟的高手拿捏得很有分寸,還真的難保會不會在練習中出現意外。
正如薛訥所言,破、靈二訣練起來要比前面八式基本功難多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打個比方,前面八式就像是學英語時學會26個字母。後面的招式則是深入學習單詞、片語、句子、語法,最終目的是要熟練掌握這一門語言。
一個月的假期很快就要過頭,劉冕的武藝進展並不是太快。他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倒也並不著急。
韋團兒每天如影隨行的照顧著劉冕,眉目之間的曖昧神色也是越來越濃。有時候連劉冕自己都會有些錯覺:她應該算是我的女人了吧?
總的來說,這一個月的假日算得上是劉冕來到大唐之後,過得最美麗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