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祭禮開始了。一直縮在人群中沒怎麼露面的準駙馬武攸暨也得以現身,和太平公主一起舉行了祭禮。李賢在乾陵呆了兩年,每逢有皇家祭祀都由他來主持,因此一切輕車熟路。
祭禮舉行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宣告結束。由於劉仁軌也陪葬於乾陵,劉冕少不得也要上前祭拜一番。太平公主有些累了,留下來暫作歇息與李賢敘聊。劉冕就在李知士的帶領下去拜祭了一回劉仁軌。
乾陵敘聖記碑旁邊,專門修建了一座行宮用以安置李賢一家。文武百官們不敢託大在那裡歇息,於是都自覺地退到了乾陵外和軍隊在一起。靜靜等候。太平公主與武攸暨則是做客造訪李賢地居所,暫作歇息。劉冕祭拜完劉仁軌回來之後,也到這裡與太平公主會合。
太平公主冰雪聰明,何嘗不知道劉冕的心思。她尋了個藉口讓武攸暨陪她去陵寢四周走走。讓劉冕有了與李賢獨處的機會。李知士也很丈義的大開綠燈,破例讓劉冕這個非皇族成員與李賢見面,而且將一些多餘的軍士耳目們都差去伺候太平公主了。
至從上次在金鑾殿上與李賢辭別之後,劉冕就再沒有見過李賢了。如今再與他對座一席,頗有感慨。李光順再見劉冕也甚是高興,扯著他聊了一些陳年趣事來敘舊。二人一直開懷大笑。
少頃後李賢讓李光順暫作迴避,得以與劉冕單獨對座。
“殿下這兩年來可好?”多時不見,李賢似乎沒有什麼大的改變。相比於以往。更多了一股沉穩之氣。想必是乾陵清冷與孤寂的生活,讓他更添了一些歷練與城府。
李賢微微笑道:“衣食無憂安然無恙。相比之下,這兩年的生活比前幾年好了不止百倍。”
劉冕知道李賢這是報喜不報憂。以他的報負和性格,幽居乾陵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無異於是一種折磨。於是道:“其實這一次,我是特意變著法子來見一見殿下地。”
“哦?”李賢一下被勾起了興趣,“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暫時沒有,不過快了。”劉冕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所預不錯的話。太后應該很快就要登基了。”
李賢輕皺了一下眉頭:“終於要到這一天了嗎?我在乾陵與軟禁無異。訊息十分的閉塞。你快對我講一講,如今朝堂之上已經是什麼樣子了?”
劉冕略作尋思然後說道:“如果細細說來。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挑緊要的概括說一下。如今地朝堂,已經全在太后一手掌握。武家的子侄權傾朝野,成了太后最得力的臂膀。皇帝幽居於深宮,恐怕比你的情況還要糟糕,簡直就是不見天日。這兩年來也只露過一兩次面。閣部宰相之中,雖有李昭德、魏元忠、蘇良嗣這些李唐舊臣,可他們的權力已經被太平公主的心腹北門學士所分化。而且有梁王武三思在閣部一手遮天,李昭德等人幾乎如同擺設。”
李賢問道:“武承嗣呢?在我地印象之中,武承嗣遠比武三思要有野心,也更得太后心意?”“他是很讓太后稱心如意。太后拔取薛紹之後,甚至有意將太平公主嫁給武承嗣。”劉冕神秘一笑,“可是,他很命苦。惹誰不好惹惱了太平公主……如今他已經成了廢人,在朝堂之上銷聲匿跡不知道躲到哪裡養傷去了。”
“廢人?養傷?”李賢疑惑的問道。看來他的訊息當真閉塞,這麼大地事情都不知道。
劉冕忍俊不禁的笑了幾聲,將太平公主如何算計武承嗣並將他閹了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弄得李賢也禁不住大笑起來:“我這妹子,從小便是無法無天誰也沒放在眼裡,唯獨有點怕母后。武承嗣敢招惹她,也當真是自尋死路。我看那武攸暨跟在太平身邊,就像是服服帖帖的鷹犬,根本不敢絲毫造次。他若真敢娶她。這一輩子可就有得苦了。”
“娶。是肯定會娶的。要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