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父皇打算什麼時候領鳶兒去探訪那個老大娘?”
“就今晚怎麼樣?”
“今晚?現在天已經黑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一個探訪老大娘的好天氣啊,而且,要是白天的話,我們出門就更不方便了。”眼神瞄了瞄身後那一對侍衛,葉銘軒湊到夜鳶的耳邊,小聲說道。
夜鳶聽後,帶著審視的眼光圍著父皇走了三圈,才說道:“父皇的提議不錯,只是父皇真的不適合扮可愛。”
“父皇還用扮可愛嗎?父皇本身就是一個擁有千面的人啊。”葉銘軒微笑的進行還擊。
夜鳶無語,但是想想父皇的話確實有理,要是白天去的話,身後那麼多的侍衛肯定是要跟著的,到時候會給老大娘帶來不少麻煩,要是不去探訪老大娘,自己的心裡肯定也不會好受,畢竟老大娘算是自己前世的恩人。
所以,易容過後的葉銘軒就領著夜鳶,兩個人偷偷的溜出了行宮,去尋找當年的那位老大娘。
夜鳶領著葉銘軒走出了綠約繁華的市中心,來到了平民區,在狹小的小巷子中七拐八拐,最後在一所很陳舊很普通的民宅面前,停了下來。
“這就是當年老大娘的住所。”望著爬滿苔蘚和青藤的石牆,夜鳶有些感慨的說道:“老大娘是個善良的人,鳶兒只是想確定老大娘現在過得好不好。”
葉銘軒緊緊握住鳶兒的手,溫柔的說道:“那父皇就領著鳶兒一起進去看看吧。”
之間葉銘軒上前抬手敲了敲大門,高聲問道:“有人在嗎?請問有人在嗎?我們是路過的村民,打算借宿~~”
悶悶的咚咚聲迴盪在空中,可是門後卻根本無人應答。
“有人嗎?”葉銘軒不死心,繼續使勁的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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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門後依然是寂靜無聲。
夜鳶有些擔憂的和父皇對視一眼,也走上前去,與父皇合力將門強硬的推開。
推開門後的景象,只看一眼,就差點讓夜鳶昏過去。就連見慣血腥場面的葉銘軒也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血,很多的血,蔓延在地上,構成一幅詭異的圖案,血跡看來已經存在很久了,將地染成了紫紅色,散發出陣陣腥臭,引來無數的爬蟲,在血跡上蠕蠕的爬行,而在血的旁邊,則堆放著很多屍體,每具屍體都是被人在胸口處掏出一個洞,看來是被人掏心而死,更加詭異的是,死者臉上的神情感覺不到一絲痛苦和恐懼,反而都帶著淡淡的微笑,彷佛得到了解脫一般。整座宅子裡面透漏出陰森和詭異。
“父皇。”夜鳶扯緊父皇的手,有些害怕的叫了一聲。
葉銘軒把夜鳶攬進懷裡,安撫的摸了摸夜鳶的頭,出聲說道:“鳶兒莫怕,有父皇在呢。”
柔聲細語的勸了一陣子,等夜鳶的情緒穩定下來,葉銘軒才問道:“鳶兒,這些屍體裡面你看見那位老大娘了嗎?”
“沒有。”
“那鳶兒就不用太擔心了,也許老大娘早就搬離此處,現在很安全呢。”葉銘軒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這裡面的人,父皇到真的還認識一個呢。”
說完,葉銘軒冰冷冷的向著夜鳶身後喊了一句:影子。
兩道黑影慢慢的出現在眼前,恭恭敬敬得向葉銘軒行禮,然後垂手侍立一旁,一言不發。
“這個人你們應該認識吧?”葉銘軒指著那堆屍體中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問著前面沉默的影衛。
“認識。”
“當時鳶兒在太廟祈福禮時侯,眹就見過他,他應該是你們神族的一員大將吧。”葉銘軒拿出朝堂上的氣勢,冰冷冷的問道。
“是。”
“神族的大獎豈能這麼輕易就被人殺了,而且在死前絲毫不抵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