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蜂擁而至計程車兵,挽起衣袖將纏繞在手腕處的腰帶一圈一圈解開。
&ldo;作為你的父神,我……&rdo;
&ldo;你不是我的父神!&rdo;阿多尼斯有些煩躁的打斷梔庚,&ldo;也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態度。&rdo;
他不想阿芙洛狄忒做他的父神,阿芙洛狄忒也不是他的父神,哪怕他的誕生確實由阿芙洛狄忒賦予。
被突然打斷讓梔庚有些不悅,他抿了抿唇,輕飄飄的瞥了阿多尼斯一眼。明明是沒有任何意味的眼神,落到阿多尼斯眼裡,卻讓他心驚,讓他下意識就聽話的禁了聲。
&ldo;阿多尼斯,神袛本質上也不過是人類罷了。&rdo;梔庚半眯起漂亮的鳳眼,嘴角邊勾起了一抹薄涼和冷漠的弧度:&ldo;&rdo;你有時間去厭惡神袛高高在上的態度,不如去花更多的時間來提升自己。&rdo;
阿多尼斯一言不發,嘴唇緊抿成一條倔強的直線。
&ldo;當你自身變得強大起來的時候,你便是神。&rdo;
梔庚說完,也不在理會阿多尼斯,他看了一眼圍繞在阿瑞斯身邊的越發激烈的搏殺,將腰帶握在手中試了試,然後直接就將腰帶當成長鞭來用。
淺金色的腰帶在梔庚的揮動下,由柔軟的布料變成了最鋒利又詭異莫測的刃,不費摧毀之力便擋住了來勢洶洶的利箭,腰帶上的白色流雲像浮動的雲彩,並蒂相開的兩朵紅色玫瑰比艷陽還要奪目。
美神阿芙洛狄忒,滿足了這世間所有人甚至神袛對美的幻想。
但美麗並無意味著羸弱。
此刻,箭海的結束,讓騎著戰馬計程車兵們如同被解放了桎梏,再也無所顧忌,氣勢洶洶的發起了更猛烈的進攻。
梔庚揮動著武器,直接迎上這些士兵,靈活的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身形鬼魅又莫測,如同一把出鞘的劍,有著霜雪一般的凌厲寒光。
在一個士兵舉著斧頭朝著他砍來的時候,梔庚一個後仰,然後扭身抬腿,一腳踢向士兵所騎的戰馬,伴隨著骨頭破碎的聲音,強壯的戰馬悲鳴得摔倒在地。
緊接著,梔庚手中的腰帶一甩,一把抽飛了從右側偷襲他計程車兵,收回的同時順勢劃過另外幾個士兵的喉嚨,剎那間,鮮血噴湧而出,這些士兵還沒來得及掙扎,生命就已被收割。
明明該是散發著玫瑰花香的柔軟腰帶,在梔庚手上,卻比任何刀劍都還要鋒利致命。
鮮血在空氣中肆意的瀰漫,如同濃稠的血霧,彷彿將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猩紅。
阿多尼斯有些震楞得看著不斷收割著生命的梔庚,心裡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阿芙洛狄忒戰鬥,相比於阿瑞斯無差別的大面積殺戮,阿芙洛狄忒的每一次攻擊,範圍都極其的明確,動作精準而迅速,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樣,淺金色的腰帶在阿芙洛狄忒的手中泛著幽藍的色澤,寒光凌人,每一次都是一招致命。
利落、狠辣,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阿多尼斯覺得,此刻的阿芙洛狄忒,根本就不是那個被無數人和神讚譽的愛與美的傳遞者,反而更像是一個鬼魅的魔,一個來自於黑暗陰冷的地獄深淵裡的魔。
他就這麼身著一身乾淨如雪的白衣,然後在瞬息之間收割掉一條條生命,任由鮮紅刺目的血飛濺到他的身上,而他面色從容,嘴角邊的弧度冰冷而漠然,就如同月色下的一泓冷清秋水,透著冰涼和精芒。
明明該是駭人的畫面,阿多尼斯卻無法將目光從阿芙洛狄忒身上移開,哪怕此刻阿芙洛狄忒頂著一張再平凡不過的面容,卻用那魔魅如影般狠絕的身法,展現出了另一種近乎於墮落又邪氣魅力,該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