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如此聰明而又如此堅決。用自己的血來牽引著愛人的靈魂走出黑暗。如果換了劉業,他也會嗎?
劉基望向劉業,他的臉色也是蒼白的。望著影風如此的痛苦,他的臉也白了。
第八卷 第十四章 雪山
臉色蒼白的他,正坐在那裡。
彷彿突然虛脫,他就那樣的坐在那裡,動也不能動。
“前輩,你怎麼了?”
寧靜緊張的問著,看著面前的那個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好難受,彷彿有人突然闖進了我的大腦裡,把我的思維全帶走了。”
那個人的嘴巴微微的動著,聲音更是微弱。手捧著頭,臉痛苦的扭曲著。他的臉,比身旁的雪更白。
他,正是帶著寧靜遠赴雪山的冷飛龍。
“把你的思維帶走了?”
寧靜真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其實她一路上都不明白他。她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麼會跟他一起走,心裡的迷團固然重要,可冷飛龍這人她多少知道一點。知道他是撼天教的教主,知道他以影風的弟弟為要挾讓影風幫他打敗了五大門派的高手。也知道是他的兒子曾經讓影風掉下懸崖。可是,她還是跟他走了。一路上,她很小心,生怕冷飛龍會對她有什麼不利,怕冷飛龍對付她。可是,她的擔心好象是多餘的。帶著她走的這一個多月裡,冷飛龍很照顧她。看她因漸漸露形的身體行走艱難,他居然買了一輛馬車,自己充當了車伕。帶著她跋山涉水的來到這裡。因為這裡車馬無法通行,沒辦法他只好準備帶著她行走在這茫茫的大雪之中。只是,就在剛才,也就是突然之間,他坐到了地上,捧著自己的頭痛苦著。
“對不起,前輩,要不是我,你早就到了,是我拖累了你。”
寧靜的聲音有點愧疚。她知道是她拖累了冷飛龍。如果不是帶著她,他早就到家了。因為她,他才不得不趕著馬車回家;因為她,他們才不得不在這山洞裡住了一晚。看著他突然這樣,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不關你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才突然就如此了。沒事了,現在好多了。”
冷飛龍長出了一口氣,神色也慢慢的恢復著自然。
“前輩,你的臉?”
在紅紅的火光照亮下,寧靜突然發現冷飛龍的臉上有了紅色。這可是和他同行一個多月以來她第一次見到他的臉紅了。
“我的臉?怎麼?”
冷飛龍也很是吃驚,寧靜這女子平日裡都沒什麼話的,怎麼今天的話特別的多。
“你的臉紅了,突然就紅了。”
“我的臉紅了?”
冷飛龍神色大變,不由得就摸著自己的臉。
“是不是烤火烤的?”
“不,不會。我的臉從來都是白的,幾十年來,我的臉都是白的。在遇上阿桃之後,我的臉就是白的了。”
冷飛龍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回憶。他的眼睛望著山洞的一角,象是呆了。
“阿桃。”
寧靜輕輕地說著,就是這個名字,讓她不顧一切的跟著冷飛龍來到了這裡。也是這個名字,總是讓冷飛龍很容易的就陷入發呆的境地。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讓冷飛龍在說這兩個字時,聲音和眼睛充滿的都是無盡的溫柔。
“阿桃。我回來了。”
冷飛龍猛地躍起,臉更紅了。寧靜大為吃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站了起來。
“走,我們走。我不想再多擔擱了。我要馬上見到她。”
冷飛龍抓起了寧靜,飛一般地衝出了山洞。
雪,飛舞著。越往山上,越大。
片片的雪呼嘯著在寧靜的耳邊飛過。冷飛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