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家中擔心。”
謝醒思盯著他,良久,才徐徐道:“看來,有關容公子就是皇帝的傳言,其實是真的了。”
容若干笑一聲:“這個,凡當事人不承認的,一概是謠言。謝兄,你我相交,只在知心,你又何必追究這麼多?”
謝醒思仍然不錯眼地盯著他,慢慢地問:“那個人是誰,為什麼那麼可怕?蕭性德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會輕易讓他抓走?肖鶯兒又是怎麼一回事?這裡還有其他隱藏的人嗎?”
容若一連聲地乾笑:“這個,咳,說來那個就話長了。”
“那麼,你真的打算去秦國嗎?”
容若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一定要去。”
“公子!”肖鶯兒抬起頭,大聲喊。
容若回過頭,凝視她,目光溫柔且堅持:“鶯兒,你不要阻攔我,好不好?”
肖鶯兒咬咬牙,低聲道:“公子,不是我想攔你,董姑娘臨去前,用傳音入密囑我一定要先帶公子回濟州,以策安全。那蘇俠舞忽然出現,只怕另有詭計,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停留於此,等回了濟州,再從長計議吧!”
容若失笑:“我回了濟州,入攝政王管制之中,還出得來嗎?”
肖鶯兒低頭道:“請恕屬下無禮,公子若執意不肯回去,屬下只得失禮了。”
容若哼了一聲,提高聲音說:“什麼人想要幫著她強行帶我走,自己先出來吧!我可沒有耐性一個個找你們出來。”
這一聲呼喚,就像是忽然開啟了異世界的空間大門一樣,一個又一個人影,忽然出現。
有人本來和草地融為一體,有人似乎只是樹上的一堆枝葉,有人就像是岩石的一部分。但全都在一瞬間,活了過來。從地下冒出來,樹上掉下來,石後站出來,轉眼有四個人現身出來,齊齊出現在馬車前方,對著容若躬身行禮。
“參見公子。”
容若悠然負手:“你們叫什麼名字?”
一人上前一步,垂首道:“我等自身許朝廷以來,早已是無名無姓之人,若為稱呼方便,公子可以叫我們四人為趙大有、孫大為、李大龍、仇大佑。”
容若翻個白眼:“你們是攝政王派來的,還是傳說中,那位醉月樓蘇老闆的人?”
“小人奉命保護公子,為公子安危計,請公子即刻隨我等迴轉濟州。”
容若倒也沒有因為他不直接回答問題而生氣,只是笑笑問:“如果我不肯呢?”
幾個人幾乎同時跪下:“求公子不要為難小人。”
蘇良聽得不耐煩,一振手中的劍:“要強行帶我們走,也得看你們的本領。”
趙大有陰沉沉地道:“小哥兒,我知道你們有蕭性德指點,武功非凡。不過,你們學的是技擊之術,我們學的卻是殺人之術,真要動手,我們不會和你講勝負,只知不擇手段殺死對手,為免公子臉上不好看,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妄動。”
“你……”蘇良氣得臉紅脖子粗,要不是讓趙儀一把按住,搞不好就要過來拚命了。
“公子既然有心要入秦一遊,你們又何必如此不通人情呢?”
淺淺的笑聲,舒緩的語氣,聽得卻讓人心中一凜,齊齊扭頭看去。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約好了,要一一出現在這裡似的,不過是在眨眼之間,又有七八個人冒出來了。
當先之人,輕袍緩帶,玉面朱唇,卻是個漂亮得像女子,但卻沒有半點脂粉氣的錦衣貴公子。身後跟著的人,或執羽扇,或捧唾壺,或抱如意,或端香爐,竟足有六位明眸皓齒的姑娘,在旁服侍。
這遠離濟州城的大道,倒似是富家公子游玩的園林一般。
趙大有神色一凜,眼光暗沉:“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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