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墨姑娘怎麼過來了……”
蕭痕也有些詫異。
他站在臨風床前,藥箱正開啟著,顯然是過來看診的。
“墨景年,你是不是該好好跟我解釋解釋水靈珠的下落?——”
臨風才不管他們二人有沒有話要說,揚著脖子道,咄咄逼人地揚聲道。
景年微愣,看了蕭痕一眼,又反應過來。
這反應,顯然是已經知道水靈珠的下落了。
想不到最後竟是蕭痕告訴他的。
……
“一大早聽聞臨公子這幾日一直要求見我,正巧今日有了些空閒,便過來了,正好公子問到水靈珠,我見他已知道這靈珠被用來為姑娘解毒,索性便將靈珠的下落一併說了。”
相比於臨風的激動,蕭痕倒是顯得很淡定。
倒像是早有準備。
景年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她早能料到臨風的態度,這事還得自己好好與他說才是,索性暫時忽略了床上恨不得立時就坐起下地的人,問道:“先生已為他看過診了?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
“想要動彈,還為時尚早”,蕭痕微一頷首,“現在的階段,還是離不開蘅蕪堂這兒上好的藥材和藥方調養。”
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的,很是強調最後那幾個字。
“哈,那我還真是得好好謝謝你……”
還來不及景年反應,臨風已直接氣笑了,許是第一個字呼吸太猛,牽連到胸口的傷口,又疼的一陣吸氣。
景年總算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應是不太對付……
而蕭痕也明顯是對臨風不喜的……
這認知雖然來得晚了些,但很快又覺合理。
畢竟……臨風做出的這一系列事,任誰站在蕭痕的立場,都喜歡不起來吧,更何況歐延對他的不喜又是自相識起,就明擺著的。
蕭痕是歐延的親隨,會這樣,再正常不過。
……
“我也正是為這事過來的,先生先去忙別的事吧,我來與他說……”
這麼想著,景年緩緩道。
還是將這二人隔得開些的好。
蕭痕點頭,沒說什麼,收拾好藥箱告退。
走到門口,景年心念一動,又忙道:“不知先生……可否幫我託人將畢堯也叫到此處?”
蕭痕回身,頓了頓,看到景年清明的雙眼,僅是猶豫了一瞬,就平靜地答應。
景年鬆了口氣,目送著人離開。
“我還奇怪你昨天說什麼我會有多預想不到,現在看來,果然是沒騙我啊……墨景年,你可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臨風不等人完全走出去,就涼颼颼地在後面開口。
清晨瑤雪出去沒多久,蕭痕就進了來,他與蕭痕沒打過幾次照面,甚至此前就沒說過話,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他剛好也有很多事要問,便就一搭沒一搭地主動閒聊起來,哪想最後竟叫自己問出了這訊息。
水靈珠竟然被墨景年給吃了下去!
他當時真是鬼迷了心竅,會在毫無意識的時候道出水靈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