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的牢獄與大晟相比十分逼仄。
將士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引路,周堯提著衣襬,邁步往下面走,不知道轉了幾個彎,路終於是平坦起來。
她心中不禁暗自腹誹,小說裡面寫的劫獄,這能劫出鬼才信。
空氣之中瀰漫著臭氣,周堯強忍著不適穿過通道。
兩側漆黑的小格子,裡面是一池子水,關押著罪犯,不少人已經泡臭。
將士立在一個大門前,躬身道:“陛下。”
周堯緩緩抬眸,容觴依舊穿著龍袍,蜷縮在角落。
她淡淡開口:“川王,別來無恙……哦,現在應該叫周皇。”
容觴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冷笑一聲,緩緩起身走過去:“晟皇,別來無恙……朕也沒想到,這次見面會這麼快。”
他淡漠地掃她一眼:“晟皇來此,是為了奚落朕,還是,為了炫耀,如今二國都已經被你收入手中……”
周堯神色一貫的平淡:“皆不為……只是想到也算是老朋友,來敘敘舊……”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龍袍,唇角微勾:“這身龍袍穿在你身上……倒是有幾分帝王之相,可惜只是有幾分……”
容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不遠千里來此,絕不會僅僅為了嘲諷他。
周堯低頭理了理衣袖,輕嘆一聲:“朕來此……為了兩樁事……”
“這其一嘛,朕是個護犢子的性格,朕的寧侍君呢,受過不少你們兄弟間的恩惠,這個呢,朕要感謝感謝,其二,為了周國百姓而來。”
她側頭看向張懷德,張懷德從一旁拿出一卷紙從縫隙遞進去。
“這個是周國百姓曾經的請願……在你與成王為花魁打擂臺的時候,這些百姓,已經走投無路……”
容觴愣了一下,拿過紙,緩緩抖開。
字跡已經泛黑,這是一份以血而寫的萬民書。
他不敢置信地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道:“怎麼會……這個,怎麼不曾到朕手裡……”
周堯聞言冷笑一聲:“為何不到你手裡,周皇何不捫心自問?”
弄死一個人固然容易,讓人生不如死才艱難。
容觴此人當王爺沒什麼作為,成為周皇之後,倒是有憐百姓疾苦之心。
她不再看他神色,邁步往外走去,淡淡開口:“張懷德,將周皇囚禁於川王府,不得出入……其他各宗親一律囚禁,另外……召周國潤葉衛的頭領來見朕。”
張懷德神情一怔,隨後答道:“奴婢明白。”
周堯走出牢房,立在門口沉思良久,邁步踏上馬車。
她頓下腳步,瞥向張喬松:“讓及己來見朕。”
周國雖然歸屬於大晟,但是很多隱患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回到寧王府,沒多久及己邁步跑進來:“姐姐!”
周堯對著他招了招手:“這些時日,在周國怎樣?”
及己坐下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嘟囔道:“有點煩……南疆國的那些人我都安頓好了……”
他抬手抓了抓頭:“姐姐你不是讓我將他們安置在山中嘛,那些人都很聽話的,不聽話的,我就用大一,大二嚇唬他們,他們現在比較聽話了。”
周堯聞言頓下寫字的手,笑了起來,用痋王和蠱王,對於南疆國的人來說,那真的是拿捏命脈。
她思索又問道:“我讓你關注的其他訊息呢?”
及己想了想,從衣袖裡面拿出幾張紙:“就這些,那些周國人,還想暗殺你……”
他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這個周國的大將軍,他還想用蠱蟲來給你下蠱……”
“這個人,已經集結一部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