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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照目光落在雕像上,一時之間捉摸不透陛下的心思,轉身跟上去。
他將大氅解下道:“陛下,臣侍煮的有花茶。”
之前請安之時,君後特意叮囑過,陛下未曾康復,不可飲用茶,若是去了誰宮裡,也只能用花茶代替。
周堯垂著頭烤著手道:“近日還在雕刻?”
宋未照將最新雕的木雕捧給她:“原是想雕刻騎在馬上的將軍,還未完成。”
周堯抬手接過,細細欣賞道:“朕瞧著似乎有點像沈清安。”
宋未照倒了一杯茶,笑著回話道:“是的……不過臣侍不曾細細端詳過沈將軍的容貌。”
周堯摸著木雕,揶揄道:“待他得勝歸來,朕讓他來你宮裡,讓你細細端詳。”
宋未照聽著她開玩笑,笑著回道:“倒也不用,臣侍還是專注雕刻您比較好。”
周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品味道:“桂花味道的茶,不錯。”
兩人說了一會話,周堯又回到永安宮批閱奏摺。
同年六月,周皇病重駕崩,容翼繼位新皇。
周堯聽見這個訊息愣了一下,垂眸看向玄一:“周皇駕崩了……倒是世事難料。”
她擱下筆,支起頭思索道:“迦南聖女應當還在周國?”
玄一點頭想了想回道:“回陛下正是。”
周堯意味深長道:“你去郊外的莊子找及己,讓他把蠱蟲的解藥給你……”
玄一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低著頭揣測道:“陛下是想讓川王容觴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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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堯拿起一本奏摺展開,悠悠開口:“周國的戲才剛剛開始。”
玄一低著頭答道:“您說的是。”
玄一悄然離去,周堯埋頭處繼續理著面前的奏章。
春去秋來,沈清安從域外也傳來得勝的訊息。
如今周堯咳疾好了不少,但是仍然時而咳嗽。
她低著頭逗弄著襁褓之中的女嬰。
方辭禮坐在一旁低著頭剝蓮子,眉目間帶著幾分笑意:“陛下嘗一嘗?”
周堯抱著孩子端詳道:“這孩子的眉目倒是像朕。”
她思索道:“朕想了一個名字,無風楊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滿地花,叫周絮如何?希望這個孩子,如絮一般,輕柔潔白,日後不必拘於這一方天地,如同柳絮,飄散四地。”
方辭禮聞言頓下動作,點頭笑著回道:“陛下取的自是不錯的名字……”
他們這一輩子困於一方天地,孩子應當去行萬里路,看一看他們未看的景色。
“臣侍謝陛下賜名。”
周堯指腹輕柔地摸著小臉,笑著將孩子遞給一旁的乳母:“蓮子這個時節正是應季之物……”
就在這時張懷德快步走下來,低聲開口道:“陛下緊急軍報。”
周堯嗯了一聲,起身道:“朕還有要事,有空便來看絮兒。”
方辭禮聽說是軍報,自然是要緊的事,也不敢耽擱,起身行禮道:“臣侍恭送陛下。”
周堯目光落在孩子身上,轉身走了出去。
她回到永安宮,一位將士從懷裡掏出書信。
周堯接過張懷德遞過來的書信,垂眸落下信封上的內容。
居然是冷璇璣親筆書寫的書信。
她懷著疑惑開啟書信,月國已經攻破,周邊的其他國家已經投降,甘願成為附屬。
最後一戰,沈清安為救一個將士,被敵人捅入胸膛,至今昏迷不醒。
周堯雙眸微沉,手上不禁用力,捏緊了書信。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就在周堯等待大軍班師回朝的時候,冷璇璣又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