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時候他們在騎馬上省錢,只買穿著到處炫耀的衣裳。在這兒女秘書們拼命支付自己的體力,因為她們平日必須在上司那裡精心穿著打扮。簿記員們過度勞累,為了星期六下午每次有一個小時能有一個動物為他們蹦蹦跳跳。為此他們都願意加班。人事主管和企業領導對此泰然自若,因為他們雖然可以這麼幹,但是並非必要。而且每個人也看到,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已經可以考慮玩高爾夫球了。
肯定還有更美麗的地方可以騎馬,但是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看見這麼多純潔的家庭帶著純潔的孩子並且牽著狗。孩子說,噢,多可愛的小馬,他們也想騎上去。要是他們堅持非騎不可,那就得挨耳光了。我們沒這麼多錢。作為一種補償,男孩子或小姑娘就被放到晃晃悠悠的旋轉木馬的塑膠馬上,孩子們繼續大聲尖叫。孩子們可以從中學習,對於大多數東西來說,都有便宜的可以留下來的仿製品。可是孩子們只想著沒能得到滿足,所以恨大人。
還有克里瑙和弗羅德瑙是專門折磨馬的地方,不許馬小步跑著“落入陷阱”,疾馳的馬也必須加快速度。地上到處都是飲料罐、比賽門票和其他自然界不能消化的垃圾。在最好的情況下能夠做成用來做紙巾的軟紙;紙本來是自然產物,但是到重新能用的時候,要有一個很長的過程。紙碟作為一種不能享用的種子佈滿了踩平了的土地。被人精心飼養、肌腱發達的四條腿的傢伙,披掛上陣,被老老實實地領到這裡。它們什麼也不用擔心,只要想著用什麼策略在第三圈跑贏,而且在它們可能輸掉之前,騎師或馭手會告訴它們。
直到白天的光線暗下去,夜晚隨著燈光和手工活,或者隨著套在手指上的帶刺銅套和手槍一起降臨,在生活中很少佔首位的人,大多是女人才出現。非常年輕的男人更少見,因為對於顧客來說,如果這些人年老了,會比年紀大的女人更沒價值。對於同性戀者來說,她們自然在任何階段都沒價值。這時普拉特的娼妓開始營業。
在整個草地上到處都是這些人。小孩被警告不要到這一地區的暗處,哪怕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去。左邊是男孩子,右邊是姑娘。人們在這兒能遇到年紀大一點、從事這個職業已經快到頭的女人,人們也常碰到從駛過的汽車裡扔出來她們被擊碎了的殘肢斷臂。大多數情況下警察的調查毫無意義,作案人來自設計好的靜謐的地方,又回到那兒去。而且剛才那個拉皮條的又有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這兒還發現了第一次使用的旅行床墊。誰沒有下榻之處,沒有房間,沒有屋子,沒有汽車,沒有旅館,他就至少得有一個可移動的墊子來暖和身體。如果有興趣把一個人扔到地上的話,可以在半路上卸到軟墊子上。每當一個伶俐的南斯拉夫人或一個想節省錢、步履匆忙的鎖匠趕著從旁走過,身後跟著被騙走工錢、嘴上說著髒話、專幹這生意的人時,維也納文化在這裡以它無限的惡意綻開最美麗的花朵。但是鎖匠只希望有一堵新的牆,為自己和未婚妻擋住隱私。人們可以用書,帶唱片、音箱的全套音響裝置,收音機,蝴蝶標本簿,古董,業餘喜好的器械等等把觀察者的目光引開,安全地保護自己。來訪者只看見經過加工處理,弄得黑糊糊的一堆紫檀木傢俱,底下的內容看不見。也許他看見——應該看見——擺著各種顏色的利口酒瓶的家庭小酒吧,吧檯上放著經沒完沒了打磨、擦得鋥亮的玻璃杯。至少在剛結婚的那幾年還是小心擦拭的,後來就被孩子們打碎了或是有意忘記擦,因為男人越來越晚回家,或是經常外出酗酒,然後吧檯的鏡子也就慢慢蒙上灰塵。南斯拉夫人還有土耳其人天生看不起女人,鎖匠只有當她們不乾淨,或者為了性茭拿錢時,才看不起她們。人們可以把這錢更好地用在他們早就有打算的別的地方。他不必為了這麼短暫的噴射還付錢,因為最終女人在他身上也得到了在別的男人那裡可能得不到的快樂。他藉助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