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讀了幾年書,定神功夫還未落下。
心中一清,默默唸了兩句非禮勿視,將手從少女懷中抽出,退開幾步。
這少女還想上前,這時,就見少年頭上,幾絲紅氣閃動,將少女推開,少女面露驚疑之色,倒沒有再糾纏。
“晚生倒是讀了幾本書,不過些許認得幾個字,實在貽笑大方!”青年沒有發現這些,還是說著。
“這樣啊!書生,那你就進來吧!”看著少年有些拘謹的神態,少女噗哧一笑,側開身子,讓出了門,說著。
“如此,多謝了!”青年又施了一禮,才帶著硯兒進入大門。
少女引著兩人來到前廳,說著:“我去叫爺爺!你們先等著!桌上有茶點,餓了就先吃些,也不打緊!”
馬登元正正衣冠,說著:“深夜勞煩老人家,真真是過意不去!”
“嘻嘻……你這人,真有意思……”少女嬌笑著,轉入後堂。
這嬌憨神態,看得馬登元和硯兒,都是有些失神。
硯兒年紀尚幼,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很快回復過來,看著桌上,擺著兩個粗瓷大碗,盛了些茶水,一邊的盤子上,還有些乾貨果實。
他趕了一天的路,肚子正咕咕叫,看著主家不在,趕緊上前,拿起茶碗,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雖然有些苦澀,但很解渴,只是腹中,飢餓之感更重,趕緊剝了幾個乾貨,大吃起來。
還塞進少爺手裡,說著:“少爺,你也餓了吧,趕快吃些,墊墊肚子……”
“主家未至,豈可擅動?”青年搖頭說著,卻也沒有制止。
不多時,咳嗽聲響起,馬登元趕緊低聲喝著:“老人家來了,還不趕緊放下,莫要失了禮數!”
硯兒聞言,漲紅著臉,將嘴中谷物,全部嚥下,卡得咽喉生疼,趕緊又喝了幾大口茶,才覺好些。
隨著咳嗽之聲,一個老者,在剛才少女的摻扶下,緩步走進。
見了馬登元和硯兒,行禮說著:“老朽有恙在身,未能及時出迎,怠慢了貴客,還請莫怪!”
馬登元趕緊還禮,說著:“晚生迷路,誤入此處,能得收留,已是萬幸!”
老者摸摸下巴上的山羊鬍,很是開懷的模樣,又問了二人的名字。
馬登元說後,這老者才說著:“咳咳……咳咳……老朽名為胡春生,乃武夷人士,因一場瘟疫,帶去我那苦命的孩兒和媳婦,只留下一個幼女,和老朽相依為命……”
“又逢著災荒,不得不拋棄家業,捨棄了田地宅院,來到此處,幸喜老朽也會些獵戶技藝,也就在此安下家來,二位,還是近年來的首客……”
儘管這老人,交待來歷之時,破綻頗多,還有不少不盡不實之處,但馬登元和硯兒,恍如未覺,隨著老人講述,甚至大起同情之心,差點潸然淚下。
“唉!人老了,就有些囉嗦,公子莫怪莫怪,來來!還請用茶!”老者又咳嗽了聲,才端起茶碗,相敬說著。
馬登元和硯兒,趕緊也舉起茶碗,禮讓過後,就飲用著。
這茶一入口,馬登元就是一皺眉,但想著農家獵戶,能有什麼好東西,就這,也大是不易,為免糟蹋老人好意,還是強行嚥下,就想說些什麼。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硯兒呢喃一聲,“怎生頭好暈?”身子晃了幾晃,終於倒地,昏睡過去。
馬登元一驚,就想起身,這時,腦袋之中,也是暈暈乎乎,眼前搖晃不定。
此時,在他眼中,這老者狹長的臉型,居然有著變化,更加瘦長,不似人臉,圓鼓鼓的眼中,也似乎放出綠光。
整個臉看起來,就像一隻老狐狸。
這馬登元終於知道,中了陷阱,還未來得及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