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母親才收養寒的嗎！？”韓翼道出了自己的不解。

“你知道嗎？漫長的等待和失望是會讓愛徹底變成恨的！所以，我發誓，這種痛苦我要在下一世全部還給她！可是，幾年後，我卻意外的收養了寒……”

說到這裡，韓萬辰的表情已經不是在和韓翼解釋了，他完全沈緬於當時的心境，輕笑又似無奈的苦笑道：“那麼相似的一張臉，那神情、那姿態……如果乖順一點兒有多好，如果聽話一點兒有多好，絕對不能讓寒跟她母親一樣！所以，在她懂得矜貴驕傲之前就先摧毀她的尊嚴，在她懂得遨翔天際之前便先折斷她的翅膀，這才是最安全的作法……”

“夠了！”韓翼閉上眼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原來寒所有悲苦哀痛的始作俑著竟是眼前的這個人，而原因則是一段自以為是的偏執愛情。

“只是因為這樣的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毀了別人的一生！”韓翼握拳恨恨的說道：“你！勒齊森！還有那個瀾！你們的仇怨為什麼不自己解決！？你們憑什麼這麼傷害寒！寒又有什麼義務承受這些！”韓翼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玩弄的是一個生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感情、會受傷、會難過、會痛苦的……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寒！”

韓萬辰雙手掩面，沈默著不知該說什麼，他當然後悔，寒畢竟是瀾的女兒，不管他跟瀾的結果如何，寒都是最無辜的那個！“我後悔了……但是卻什麼都挽回不了……還有小菲……我知道，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接受過我這個父親。你郝叔叔說過，感情這個東西，沒了就是沒了，補不回來了。”

韓萬辰繼續訴說著，那聲音是韓翼從來不曾聽過的蒼涼，好像在這瞬間，他老了好幾歲。仰頭看了看這間辦公室，從今天起，他韓翼就成了這裡真真正正的主人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所有指責怨怒的話都阻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

“韓翼，我沒想到你做的這麼絕。為了寒，你竟真的毀了韓氏！”韓萬辰苦笑著癱坐在身後的躺椅上，“我還以為，你會念在我收養你一場。”

“我叫你一聲父親，那就是念在了你曾收養我一場。而我向你要一個交代是為了寒。至於我毀了韓氏……是為了佟月跟K。”韓翼厲聲打斷了韓萬辰的訴說，“父親，你做事太過冷絕，且不留後路。”

“那個男孩！？”韓萬辰顯然是沒想到韓翼會提到他。“你對他？”

“之前你的懷疑也沒錯，我只是假意放蕩，實則招兵買馬，另起門戶。”韓翼的字裡行間盡是狠絕，“但是……佟月不只是一個小棋子，他是K的弟弟，也是我的家人！”

“K！？”很顯然，韓萬辰沒想到自己還會從韓翼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沒想到吧？那個九年前被你害死的K！”韓翼冷笑著反問。

“被我害死！？”

韓萬辰搖頭，“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害死那個K？！我只是找人教訓了他一頓而已！還有那個佟月……我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死了，‘蜂王’是之前在……在寒身上實驗過的，雖然會讓人痛不欲生，但根本就不致命！我怎麼知道他會過敏……”

“你說什麼！？你曾經給寒用過那個‘蜂王’！？”韓翼怒吼。

韓萬辰自知理虧，所以聲音也低了下來，“她離家出走那次。我只是想嚇嚇她……”

“混蛋！”

抬手的一拳卻怎麼都無法砸下，搖著頭放開韓萬辰，韓翼冷淡著說道：“韓家和寒之間的契約已經結束了。”

韓萬辰點頭，“我知道……還有，韓翼，好好對寒……”

“這是我跟寒之間的事情，誰都管不著！”韓翼拉看面前的木門，留下最後一句話：“你記住，你們虧欠寒的，你們誰都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