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可是巫馬軒跟你關係不好,他怎麼會聽你的。”
“你便與他關係好了?”
卓天尋句句緊逼,唐青欲回答,但又不知說什麼。關係好?關係不好?披著白水的皮的唐青和巫馬軒的關係太複雜,她有些道不明。
“你去吧。”在唐青支吾半天依舊沒出聲後,卓天尋緩緩道。
“嗯?”
“去吧,我不攔你。”
“天尋……”
“你來看看呢這扇面畫得可好?”卓天尋笑著向唐青招手。
攔又怎麼攔得住。不論是如今爽朗明快的白水還是以往溫潤如天邊雲彩的白水,唯一不變的就是她令人無可奈何的執拗。當初他以一身鳳冠霞帔留她,她一臉淚痕將之棄於新婚當夜,他一騎從柳城追至都城,她一個轉身,笑容明豔似花。她說,對不起,天尋哥哥。
他再也聽不得她說對不起,她每次的對不起都會讓他醉倒在三更街市。
她是仍對巫馬軒存情也罷,還是如她說的急欲救爹孃,他能做什麼?從頭至尾一個等字罷了。
手微抖,一滴墨在扇面上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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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活動自然熱鬧非凡,這事跟現代的選秀差不多,但選手們的積極性比選秀可高多了。選秀節目能讓人一夜成名不假,可是後期還是要自我拼搏的,一不小心就成了明日黃花,再無人問津。選妃不同,一旦選中,再不努力不得寵,外人眼裡你好歹是個妃子,見著你是要下跪的,只要不白痴到得罪了皇帝,不但可以吃穿不愁,還可以光宗耀祖,帶上祖宗十八代子孫十八代風光無限。不是現在還有窮小子愛跟人誇耀,想當初我太太太祖宗誰誰誰怎麼怎麼名流千史,怎麼怎麼享譽大江南北麼。雖然只是個妃子,能在史書裡,皇家名單裡留個字,也夠人那點吹噓的了。
唐青坐在馬車內掀開一邊的簾子,是很寬的道路,並排駛著四輛籠著粉紗的馬車。馬車內人影綽約,都是進入後三輪的妃子候選人。
唐青拒絕了卓天尋派人保護的好意,只帶著拾久回到都城東凌。報名選妃的人不少,唐青花了三個銅板買了街邊書生畫的仕女圖交給內務府零時設下的站點。那書生畫工不錯,唐青很順利海選晉級。接下來的幾輪唐青充分發揮白水身體的各項功能,順利過關斬將。唐青常常在夜晚看著自己的手腳發呆,這是怎樣一副身體,長得勾人就算了,琴棋書畫不僅僅是精通,那是超聯通啊!
“姐姐如何稱呼?”對坐的女子笑盈盈開口。
唐青放下簾子還了個笑:“叫我唐青吧。你呢?”
“紅杏,御史張家。”
“哦,我家就我一人。”
張紅杏面露驚訝,能進後三輪的平民女子可不多見。
“我見過姐姐跳舞,姐姐家中無人教導竟能跳成那樣,真是了不起。”
唐青有些尷尬,明明現在有爹有媽了又不可以聲張,真是有些委屈。
後面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唐青想著自己若是得了落魂花就要離開這裡了,便也無心交朋友,只覺得面從心生這詞用在紅杏身上很得當,這姑娘渾身上下透著可愛勁。
隨後有人帶她們了重新去作畫像,唐青掏出從卓府帶出來的銀兩塞到畫師手裡。宮裡管得比較嚴,畫師有些為難,直到唐青說自己只是不想摘下面紗,讓他照著自己戴面紗的樣子畫便可時才鬆了口氣,神色又透著疑惑。
晚上唐青躺在床上就開始把如來耶穌真主安拉拜了個遍。她已經盡了大半人事,後面多半靠天命了。最後三關,多是面聖的東西,面聖面的誰,還不是巫馬軒。唐青不知道自己現在和他亂七八糟的關係會讓他做出什麼選擇,她怕他礙著卓天尋的關係直接把她淘汰出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