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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第 77 章

許抱真坦然自若:“正是因為學了觀星才知道不能去,今年惡月中旬,萬壽公主驟然薨逝,我在落雁峰夜觀天象,見“熒惑犯紫微”之相,紫微是帝王星,帝星遭難,乃大凶之兆。我猜龍椅上的聖人活不了多久了,現在入宮,時機可不太對。”

洞真子一番玄虛之言說出來,眾人但覺陰風陣陣,都知道皇位交替必然人頭滾滾腥風血雨,心中均是一驚。

韋訓迅速抬眼掃了一遍二樓,確認寶珠待在房間裡沒有聽見,暫且放過許抱真,轉頭去問老四邱任:“你又為什麼來靈寶縣?”

拓跋三娘笑道:“大師兄為何故意略過我,老三也有話想說。”

韋訓根本不想搭理她一句,拓跋三娘自顧自地說起來:“第一件,我在長安聽說青衫客被一美貌少女擒獲……”

韋訓斷然截住她的話:“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打死。反正不能動手的規矩是我開頭立的,我也能隨時破。”

拓跋三娘悻悻地哼了一聲,道:“那算了,只說第二件吧。我計劃搬家去洛陽,這一趟先去探探虛實,買棟宅子落腳,走潼關經過靈寶縣是必經之路。”

這是殘陽七絕裡第二個要離開關中地區的人,眾人都察覺古怪,邱任遲疑片刻,問道:“三師姐的生意該不會也受到那傳言影響?”

拓跋三娘與他對視一眼,臉色陰沉,緩緩點了點頭。

“師父的遺言,不知怎麼走漏到江湖上,長安雖大,居亦弗易啊。”

連“琶音魔”這等叱吒風雲的刺客首領居然也不願繼續在長安待下去,眾人暗地裡都覺感慨。

邱任道:“師父已經把關內有價值的皇陵地宮和宗親貴胄的墳墓盜掘一遍,沒剩下什麼好彩頭了,反倒是我藥材上的生意蒸蒸日上,原計劃棄了本業,漸漸轉到白道上去,誰想那句遺言竟讓外人知曉了,不斷有人明裡暗裡來打聽,似乎不是好兆頭,所以我也計劃去中原發展了。”

拓跋三娘見韋訓皺著眉頭不發一聲,道:“大師兄看來還不知道這事,因為你武功最高,又沒有門庭,沒人敢懟到你臉上詢問,我可是煩透了,因為這傳言,許多豪門的生意便如到嘴的鴨子飛了。”

陳師古死前將衣缽交給老二洞真子掌管,然而誰都知道師門裡拳頭為大,許抱真打不過韋訓,這所謂的衣缽就只是個破院子和一堆舊書而已,沒人會聽從許抱真的命令。留下的還有幾個未能出師的幼徒,這根本不是遺產,只能算是拖油瓶累贅,當場就被前三個人分了。

陳師古一身絕學從不藏私,無論是武功還是各項雜學,口訣心法向來公開,誰學得會就是誰的,因此也沒什麼秘籍能夠傳承。

可他死前還留下一句令人迷惑的遺言,當時眾人都覺荒誕不經,如今忽忽數年過去,卻漸漸地流傳開來,給門徒們留下巨大隱患。

霍七郎道:“難道是那件‘顛覆大唐、禍亂天下’的遺物嗎?”

再次聽到這八個字,眾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邱任噓她:“別那麼大聲。”

一直沉默旁聽的羅頭陀突然震聲道:“怕什麼!除了老六,咱們師門十二個人,湊不出一個九族來,手裡就有這鳥玩意兒,難道還怕朝廷趕來滅誰的門嗎?!”

此話一出,堪稱撼人心魄,眾人愣了片刻,或是詭譎而笑,或是憤恨而笑,或是自嘲而笑,大家忽然嘻嘻哈哈全都笑了起來,客棧之中氣氛愉悅活潑,同時又陰森慘布。

霍七郎笑到擦淚,道:“我還有個隔了幾門子的遠房表舅,興許還活著。”

羅頭陀大方地說:“那給你算作半個好了。”

韋訓笑道:“我當時聽見這話,就知道他痰迷心竅了,馬上就得倒氣,誰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

眾人同時回憶起當時場景,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