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議長那邊的情況如何?”馬車中響起的另一個聲音,把艾倫的思緒帶回了現實。
“艾弗裡卿,你們都曾說過韋伯斯特曾與父王競爭過王位,是一位目標長遠、思維活躍的戰略家,沒有錯吧?”艾倫似乎並不是很想回憶起與韋伯斯特的談話內容。
“我與兄長較為年輕,並沒有直接經歷過那段歷史。”坐在艾倫對面的年輕男子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回答了艾倫的問題:“但無論是我們的父母,還是經歷過那段歲月的幾位閣下,抑或是陛下本人,都不敢對議長放鬆警惕。”
“可是,這位讓王國的所有高層都不敢放鬆警惕的議長閣下,卻在剛才提出了一個我不敢恭維的主意:他想暗殺艾爾弗雷德。”
“暗殺那位殿下有什麼好處呢?”艾弗裡似乎驚訝於艾倫所說的話,“姑且不論以那位殿下的年紀,可以在國內發揮多少影響。即使有這種可能性,在那位殿下遠赴西里亞的現在,那些影響力還剩下多少呢?在我看來,這種行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也看不出來。”艾倫依舊注視著馬車外的風景,“但如果韋伯斯特是你們所說的那樣的人物,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就一定是有所企圖的。”
艾倫轉過頭看向艾弗裡:“你也知道我目前的尷尬處境。即使我想要做些什麼,無論是守舊派還是父王他們,都會阻止我的。艾弗裡,發揮你作為貴族事務官的影響力,查清楚韋伯斯特他們的企圖。無論他們想要做什麼,都要想辦法阻止他們。”
“您的意思是?”
“他們的勝算越來越小了。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對於他們行動的不配合、甚至是阻撓。他們很有可能在謀劃著最後一搏了。”想到了保留地上的人民,艾倫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們的影響力可能已經無法再擴散到保留地之外了,但是他們在保留地中的地位仍然是不可動搖的。”
“我明白了,我會暗中調查他們的私兵數量和來源。”
“凡事注意安全,我囿於目前的處境,實在無法給予你更多的幫助。”
“您自己也要多加留意。”
聖歷966年獲月13日。
一名身穿黑色修道服的少女快步走向了坎特伯雷教區的教區學校,作為王國救護軍團的指導者和領導者,她的工作是和教區的修士們一起,教導新入團的團員關於醫療護理和戰場急救的相關知識。
“日安,聖女殿下。”正在大教堂中準備日間祈禱的坎特伯雷主教向她致意。
“日安,主教閣下。”少女也停下腳步,向教堂裡的主教致意。
“新團員的教育工作還順利嗎?”
“這批團員都是心中有光輝的孩子,他們對救護的知識學習的很快。”雖然團員的年齡普遍大於這位少女,但她還是理所當然地將他們稱為“孩子”。
“能夠擁有這些心地善良的團員,是王國的幸運,也是主的庇護。願您擁有美好的一天,聖女殿下。”主教再次行禮致意。
少女也回禮致意:“雖然教區工作繁重,但也願您擁有美好的一天,主教閣下。”
少女就是那位雖然遊離於王國政務之外,但每一位王國高層都會密切關注的阿加莎公主。
名義上,阿加莎公主無心政治,一心投身於王國教務。
但所有人都知道,阿加莎公主之所以不願意參與政務,是因為她的同母兄弟艾爾弗雷德王子被迫遊學西里亞,這才導致阿加莎公主厭倦了那王國高層中永不停歇的權力鬥爭。
可是,遊離於權力中心並不意味著阿加莎放棄了權力。相反,由於這兩年在民間親力親為、平和地幫助每一位有需要的民眾的表現,使得她在民間收穫了巨大的聲望,也使得她成為了王國的“聖女公主”,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