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吧……”身邊的人輕柔地插話進來。讓離歌忍不住一怔。難道不是隻有切原一個人來了嗎?
“是部長?”離歌好奇地問。
“呃……他也有事,所以我們一起過來的。好了,我在街頭網球場等你,快過來吧!”
結束通話電話,切原擔憂地對幸村說:“部長,難道你真的要瞞著大家?”瞞也是瞞不住的吧?目前只有他和真田知道幸村的病,而他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偶然聽到部長和副部長的談話,否則,連他到現在也會被瞞在鼓裡吧?
他們的部長,完完全全像個正常人,可是切原知道,他其實是一直獨自堅持著、戰鬥著、痛苦著,還不允許他身邊的人擔心。
因而自那以後,每次看到幸村微笑的樣子,自己都會覺得心酸。
“副部長,部長他……要這樣到什麼時候?”他曾憂慮地問真田,寧可部長公開他的病,也好過現在這樣大家被瞞著什麼也不知道。否則一旦知情,悲慟或許更甚。
“……”難得真田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而是嘆息,“其實幸村看起來很好商量,實際上他決定的事情,天塌下來都沒辦法改變。”
大概……就是這樣吧。切原也無法。這次真田臨時有事,才會拜託他陪幸村來東京確診。真田私下對他說,情況並不樂觀。
但是幸村依然一如往是。儘管在切原眼裡,他一天天地消瘦、羸弱下去。
於是切原下定決心,即使部長真的無法堅持和他們一起走下去,他也會努力實現部長的夢想。
去年他最消沉的時候,紫羅蘭頭髮的少年就這樣定定地站在他面前,明明那種王者的氣息讓他不甘地低下頭去,然而下一刻他說出的話又猶如知心的前輩一般給了他最厚重的慰藉。
大概沒有幸村,他可能早已經放棄了自己。走到現在,切原從來沒有設想過部長恐怕不能和他們站在榮耀的頂端。
“部長,加油啊!……”目送幸村獨自進了醫院,切原在內心衷心地祈禱。
離歌匆匆起床,三下五除二地穿著妥當,衝進了廚房。
“小,小姐?怎麼這麼早?”女傭似乎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
“呃,我也不想啊。”她看了一眼桌上,一份早餐已經吃完。“哥吃完了?他在哪裡?”
“少爺出去了。說是練球。”
“是嗎……”離歌低頭,國光自從國三開學以來,變得愈加忙碌。他們即使身處一室,也基本沒有什麼兩人獨處的時間。
兒時親密無間的感情……難道真的就這樣消退了嗎?
離歌吃著早餐,味同嚼蠟。
“死女人!叫你過來這麼麻煩吶?真是磨蹭透了!”離歌好不容易跑到街頭網球場,迎接她的就是切原的咆哮。
“喂!你幹嗎老是針對我!”離歌正想對罵過去,卻發現對場的兩個人都倒在地上,氣喘吁吁。
“你……已經打完一場了?”離歌愣愣地。
“切,水平太爛了,我讓他們兩個一起上,還是輕鬆解決!”
離歌默默地看著那兩人痛苦的表情,恐怕……切原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吧?
“喲,這不是小離歌嗎?還真是巧呢!”
離歌汗顏,這麼輕佻的話語還能這麼輕易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跡部景吾一個人了吧!
“自大狂!”離歌嘟囔著,她想到他開學的舉動就來氣。
“你不是冰帝的那個……什麼來著?”切原赤也好像比她更來氣,擋在她前面就喊。
“靠!你這混蛋竟然不認識我跡部景吾!?”華麗的跡部少爺幾乎要發飆了,這人哪裡來的?頭髮像海帶一樣,還帶著他最不滿的囂張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