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則玉的這一番動作,幫魏無忌得了一瞬喘息之機。
他壓下那股眩暈之感,迅速站直了身體,朝著前方跑去。
不過是跑了幾步,那群汙穢的活物便跟了上來。
魏無忌接過蕭則玉手中的沖天火把,朝著身後用力揮舞。
蕭則玉轉身往洞外跑,腳好似又撞上了利石,疼得差點跪倒在地上。
隨即她便被追上來的魏無忌伸臂撈起,半抱半拖著她,兩人向前奔去。
眼見著後面的蝙蝠要追上來了,蕭則玉大聲喊:“左轉,跑!”
魏無忌全憑著一口氣全速狂奔,聽得她喊,想都沒想就按照指令動作了。
這條路眼見著是一條死路,只蕭則玉沒再出聲,魏無忌帶著她幾步到了路盡頭,這才發現黑暗中有一道石門。
石門開著一條縫,可以容人透過,兩人閃身而入。
魏無忌急聲問:“閉門的開關在哪兒?”
蕭則玉說:“沒找到,你還有力氣把門強行推上嗎?”
魏無忌二話不說催動內力,雙手推向石門。
只聽見一陣石板摩擦聲傳來,石門旋轉著閉上了。
隨著石門的閉合,那群蝙蝠追了過來,可惜被隔絕在外,一隻都不曾飛進來。
他們終於脫離蝙蝠洞的險境了。
魏無忌的體力終於到了極限,再也撐不住,順著石門滑落,坐到了地上。
這才開始觀察周圍情況,石門之後,居然是一間石室。
說是石室也不盡然,還是一處溶洞,但是有人為開鑿過的痕跡。
這間石室也許曾是誰的日常起居之所,角落裡似是一張石榻,其上還有床幔布條等物,另一個角落則擺了石桌石椅。
一簇火光亮起,魏無忌看向端著燭臺走動的蕭則玉。
見她一瘸一拐的走路,額頭似沁出了冷汗,不由得聲音帶了焦急:“你腳受傷了?”
魏無忌想要站起來,試了幾下,又跌坐在地上,怕是體內蝙蝠咬他注入的毒素作祟。
蕭則玉將燭臺放到了石塌邊上的石几上,走到魏無忌身邊,聲音已經冷靜下來。
“我腳上的傷無礙,養養就好了。你身上的大傷小傷才急需處理,不然,等毒素入心,怕是要死翹翹了。”
說完,蕭則玉蹲下身子,伸出手在魏無忌眼前晃了晃,這人精神已經不能集中了。
她抬起他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胸,口裡說道:“魏無忌,堅持一下,起來。不能坐這裡,我撐著你到石塌上去。”
魏無忌確實已經不能保持清醒,傳入他耳朵裡的聲音時遠時近,但是是他熟悉的聲音。
他聞到了好聞的香味,淡淡地衝入他的鼻腔。
有人想要努力地撐起他來,那力道很軟,魏無忌撐著最後一絲清明使勁起身,被人帶著踉蹌著移動。
蕭則玉簡直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人怎麼能這麼重呢!
好不容易快到石塌了,身上撐著的人越來越重,直接壓著她倒在了石塌上。
好半天,蕭則玉才回過神來,她的後背被撞的火辣辣的疼,簡直要吐出血來。
費力把身上的人翻身撂倒在一邊,蕭則玉總算能順暢地呼吸了。
她仰躺著,望著破舊的床幔,自言自語道:“先前還氣我拿你當護衛看,你要真是我的護衛,恐怕已經以身護主了,還用得著主子以血解毒?”
休息片刻,蕭則玉嘆息一聲,坐起身來,盤腿坐在了魏無忌頭邊上。
抽出小腿上綁著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割破了瓷白的那側手腕。
血珠迅速冒出來,她皺了皺眉,舉著腕子到魏無忌的唇邊,血一滴一滴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