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陛下還沒有正宮皇后,倘若這位妍妃娘娘可以為陛下誕下子嗣,也許就是未來的後宮之主。”龍天賜一邊說著,一邊在秦孤月的床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有酒嗎?”龍天賜才坐下來,秦孤月居然冷不丁地冒出了這樣一句來。
“你傷還沒好,不想活了是不?”龍天賜挖苦了秦孤月一句。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自己的身體,你拿來就對了……”秦孤月強硬地說道。
“真是麻煩!”龍天賜抱怨了一聲,從須彌空間裡取出一罈酒,放在了秦孤月的床邊,又拿出一隻青瓷酒壺和兩隻酒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獨樂不如眾樂,獨飲不如對飲……”秦孤月抬起手來,對著龍天賜示意了一下說道:“你也一起喝幾杯吧!”
“哼,虧你還記得要邀請我……”龍天賜當仁不讓地伸出手來,自斟自飲了一杯,才放下酒杯,秦孤月就又開口問道:“臨溪王最後是什麼下場?”
龍天賜似乎是沒有想到秦孤月居然會問起臨溪王,要知道,自從雲京城大戰落幕之後,“臨溪王”已經變成了一個禁忌的名詞,幾乎所有人都會刻意迴避,不再提起。
“說說看吧……我好奇。”秦孤月又飲了一口酒,對著龍天賜說道。
“臨溪王把自己封在營帳裡,放了一把大火……”龍天賜一邊說著,一邊吞了一口酒,放在嘴裡,微微地品嚐著,似乎是在嘗酒的味道,又好像是有自己的一番心事:“火光沖天而起,我們原本都以為臨溪王是想趁著火光,金蟬脫殼,逃出雲京城,以後東山再起的……但是後來,我們在廢墟之中,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屍體,從身上的衣服,以及他戴著的那一枚古玉扳指,我們分辨出來,那應該就是臨溪王。”
“一代梟雄,葬身火場……”秦孤月想了想之後說道:“凡火應當是燒不死星魄階強者的才對……”
龍天賜想了想,補充說道:“陛下也懷疑過,甚至叫來了軍中的仵作驗屍……但是蘭陵侯說,如果星階強者,一心求死,不用星力抵禦凡火,亦是可以被燒死的……”
“也就是說,臨溪王是自己一心求死……”秦孤月沉吟說道:“想要將自己燒為飛灰,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在這世上嗎?”
“想必是的。”龍天賜點頭說道:“不管結果如何,最終他留下了屍身,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其他人呢?”秦孤月追問道。
龍天賜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要驅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一般:“臨溪王府上上下下。老幼婦孺,乃至老傭人,一千六百多口,昨天已經在南門外全部伏誅了,鮮血把荒草都染紅了,城內百姓,家家戶戶都發了石灰,防止疫病的發生。”
“這麼多人,一天殺得過來?”秦孤月皺眉問道。
“墨門的機括連弩……”龍天賜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弦能發六矢,一六百多人,最多也就一個下午的時間……掃射完之後,再到死人堆裡去翻找活口,根據花名冊補刀就可以了。”
“王府的那支鐵血衛呢?”秦孤月又問道。
“說起來,這也是讓陛下唯一感到惋惜的一件事情……”龍天賜飲了一杯酒說道:“五千鐵血衛,在面對我軍與城內段九霄麾下內應的夾擊之下,堅守皇宮,最後全部身亡。”
“唉。”秦孤月嘆氣。
龍天賜也嘆息一聲:“不得不承認,這些鐵血衛也都是好漢子,不過是彼此各為其主罷了。”
說完,他抬起手來,又斟了一杯酒,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