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劍一事漠不關心,腦子裡一團亂,只是盤算著怎麼逃出去。雖說在段憑風身邊是她的任務,但要是被囚禁再次失去自由,她是必須要走的。現在她也知道了段憑風的老巢,死士的巢穴已知,也算勉強完成任務,可以交差了,該脫身時就該脫身。
“要看看陸烈嗎?”段憑風的面容忽然帶著些傷感,“你也算與他相交一場,要看看他嗎?”
想起陸烈的慘死,默霜不由動容,這個老人用生命在盡忠,讓人佩服,思緒被拉回來道:“你把他葬在哪裡了?”
“我帶你去看看。”
走到山洞的盡頭是乍現的光亮,再沒有路。默霜才知道此處位於半山腰上,向遠處眺望只見茫茫山巒。段憑風道:“我把陸烈火化了,骨灰撒在這片土地上,他也算自由。”
“他勞苦半生,為的都是你。”默霜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嘴裡嘀咕道:“怪不得要走水路,原來這裡是沒路走。”
段憑風偏過頭看向默霜的側臉,他不知道自己留她在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囚禁她還是自己放不開那貪戀的溫暖。
☆、同床共枕
四日之期迫在眉睫,郭良的天機殿裡四位殿主聚在一起。南宮最是沉不住氣,“明早就來要人了,該怎麼辦?”
夜涼如水,然而聖卷宮卻是不眠之夜。被眾門派圍剿的事還是第一次,算是嚐鮮了。
“能怎麼辦。”炎光靠在椅背上還是懶懶的,“動手我不在乎……就知道不該信秦默霜。”
流畫默然瞧著郭良,“你一直不說話,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你們來之前我就收到宮主的傳書了。”郭良顯然有點無可奈何,“宮主說他讓位於我,和聖卷宮脫離關係。”
“呵。”炎光冷笑,目露嘲諷,“這算是什麼解決辦法?這麼說,那些狗養的就會信?”
郭良雖然不太滿意這個解決的辦法,但還是很有把握,“宮主將秦姑娘想好的應對之法告訴了我,不會出錯。”
“那默霜呢?”流畫問道:“她何時回來?”
郭良望向流畫,“宮主說,他要了秦姑娘,不放她回來了。”
流畫驚住,炎光又是冷笑,南宮則是驚訝,“沒想到宮主看上了秦姑娘,真是沒看出來。”
“那麼你做了宮主就要搬去朝聖殿。”炎光伸了個懶腰,“天機殿誰來接手?”
“我坐這個位子,你們都不反對?”郭良想了想,“若是誰想做,我不會奪其所好。”
“你最適合不過,別說什麼推辭的話了。”炎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流畫和南宮,“我們誰比你更適合宮主這個位子?”
流畫開口道:“我推薦南戈接手天機殿。”
炎光倒是沒想到,眼神飄忽,“喲,流畫殿主與我殿裡的人很熟悉?”
“他盡心盡職,四殿皆知,在你手下一直屈才。”
“是嗎?在流畫殿主的心裡,我的才能不及一個南戈?”
兩個人的言談間已是有些火氣,郭良揉揉額角,“就南戈吧,眼下找不到更合適的人。炎光,你告訴他一聲。”
郭良開口後炎光也就不再反駁,只是盯著流畫,“南戈個吃裡扒外的,以後看著他和我平起平坐真是噁心。”
流畫別過頭,事不關己的樣子,目光投向遠處。天機殿外逗留了許久的鳥在空中盤旋片刻後振翅飛走,方向是帝都。
天機殿裡的人心事重重,特別是流畫,她沒有注意到郭良的目光。以郭良的智慧,怎會忽略流畫的動作,然而流畫大意了。
“統領,流畫有訊息傳來。”浮沉正在春歸樓的雅閣裡獨自喝茶,奔波幾日落得個安靜,聽到下屬在門外奏報眼也不抬,“說。”
“段憑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