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的心不可抑制的又沉了沉。

終究還是來的太晚了嗎？

一到家，雲母下了車，面色慌張的等在門邊。

身後的幾輛車還沒有到。

哪怕她再心急，也只能等待。

很快車子就就停了下來。

在車上看到雲母焦急地樣子，賀母直說：“你快去吧，我們慢慢來。”

雲禾微微頷了頷首，拿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

下車直奔雲母。

“我們走吧。”

“好好好，多謝你。”

雲母在前面帶路，急急忙忙的跑上樓。

雲禾帶著東西，也快速追上去了。

到了那位奶奶的房間門口，就看見雲父站在門口走來走去。

一時間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為母親已經去了。

“來了！請進。”

雲禾微微點頭，在雲母的陪伴下進了房間。

因為是冬天，又是南方，沒有地暖。

通風比較少。

這位老人家又病的嚴重。

整個房間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難聞味道。

說不清是什麼。

但是雲禾就莫名的感覺到跟奶奶去世那幾天的味道差不多。

忍不住心沉了沉。

雖說是第一次見，但是她也不想看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媽，媽？”

雲母上前去，小聲地喊著人，好在這位雲奶奶並沒有睡著。

她叫了幾聲後，眼皮上下煽動，掙開了。

瞧見那混沌的雙眼，雲霄不可避免的心裡一痛。

抿著唇微微往前走了一步。

“這是小姨帶大的孩子，叫雲禾。”

聽到雲禾的名字，雲嵐的眼中突然迸發出光彩。

朝著雲禾伸出手，啊啊的喊了幾聲。

雲禾立馬上前去接過她的手，軟聲說：“雲嵐奶奶您好，我叫雲禾。”

雲嵐的眼中有著眼淚，咬著牙輕輕的點頭。

病重已久，她只能做些簡單的動作。

雲母站在窗前抹了抹眼淚，忍不住催促雲禾。

“姑娘，多說說我小姨的事吧。”

雲嵐的眼中始終看向雲禾，眼中的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雲禾點頭，應了一聲：“好。”

她對上雲嵐的視線，說道：“奶奶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她說，她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自己叫雲瑤……”

“我們就這樣依偎著一起生活……”

“病重。”

雲禾的話音落下，心裡又是一痛。

奶奶的死去，始終是橫在她心中的一根刺。

雲禾從自己腿上拿出了奶奶的照片，一張她跟奶奶的合照，一張是奶奶的單人照。

“這是我奶奶的照片。”

雲嵐顫抖了一下，微微抬起頭去看照片。

看到她的動作，雲禾把照片翻轉過來遞給雲嵐看。

“好，好……”

雲嵐跟雲瑤二人，雲瑤看著顯然是更像她媽媽。

那張慈祥的眼睛，竟是跟記憶中那個故去多年的媽媽一個樣。

“像，真像。”

雲嵐喃喃道，幅度很輕的點了點頭。

雲瑤，真是跟媽媽像極了。

雲禾沒有見過她的家人，自然是不置可否，什麼都沒說。

只是一直維持著把照片放在她臉上的動作。

儘管手有些酸了，也沒有放下來。

“她……走的時候，痛苦嗎。”

雲嵐還是沒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