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顯得有些不苟言笑。
自與秋一分別後,靖王便沒了笑顏,幽冷的樣子在別人看來顯得冷酷了一些。其實他想笑,卻笑不出來,一是放棄了至愛的女人,二來違抗了仙師的旨意,由此承受下來的東西就好比大山一樣沉重,就算他是一個如何堅強的男人,也不可能將心情掩藏得密密實實。
在眾人的談笑風生中,靖王藉著機會獨自痛飲,一旁的鳳蘭公主則不斷地為她斟酒,魯化清楚事情原委,便未加勸阻,任由靖王痛飲,如果那烈酒能夠排解抑鬱,倒是一件好事。
五位元帥中,吳少雲和陸元清是最瞭解靖王心情的,他們的心思頗為縝密,見靖王接二連三地舉杯,自是明白他的苦悶,於是,兩人便靠攏過去,與靖王共飲,耍起了酒令,不一會兒,其他三位也都湊上前,氣氛更加熱烈起來。最終,靖王喝醉了,頭沉甸甸地低垂下來,並用雙手努力支撐著,見此情景,魯化便命吳少雲和陸元清將靖王送回臥房休息。
鳳蘭公主一路跟隨著,可謂寸步不離,當吳少雲和陸元清將靖王安放到床上後,她即刻命人準備熱水,並親自為靖王擦洗臉上的汗漬,就好似侍候夫君的樣子。臨走之前,吳少雲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鳳蘭公主的身上,含情脈脈,又藏著一份無奈,陸元清在一旁察言觀色,無奈地一笑,緊接著將吳少雲拉了出去。
出來後,陸元清一邊走一邊說:“吳兄,男女之事強求不得,只有兩情相悅了,才是為美滿。”
吳少雲明白陸元清的意思,不由地苦笑了一聲,隨後打趣地說道:“我又何曾不明白?只是這月老的紅線牽到一半就停了,害得我苦等後面的一半,也許今生等不來那一半紅線了,但有這份相思,也了無遺憾。”
陸元清朗朗一笑:“如此看來,該羨慕吳兄了,我至今還不曾有過這樣的相思。”
吳少雲淡淡一笑,說道:“還是不要羨慕,像靖王那樣的相思就更不要期待了,繼續做你的閒雲野鶴,逍遙自在吧。”
這一邊,兩位元帥離開後,鳳蘭公主繼續為靖王擦洗,接著又在他的額頭上敷上冷巾,好讓他舒服一些。隨後便一直坐在一旁,守著看著,毫無倦怠。
床上的靖王睡容靜美,但嘴角和眼角卻抹著憂鬱,直看得鳳蘭公主心中酸澀,止不住落下淚來。她已經得知,靖王為了成全秋一,竟違背師旨,主動捨棄了上天賜予的婚配,而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是承受了難以言喻的痛苦,所以才會一反常態地狂飲,用酒來麻醉自己。
“靖王,只要你能快樂,鳳蘭做什麼都行。”鳳蘭公主一邊心疼著,一邊痴痴地念著。
“秋一,秋一。”突然,靖王在沉睡中急切地呼喚了兩聲。
鳳蘭公主湊近,擔心地說道:“靖王,你怎麼了?”
靖王沒有睜開眼,而是繼續呼喚著秋一的名字,眉頭緊蹙,神情慌亂,彷彿在經歷著可怕的事情。這樣的現象,鳳蘭還從未遭遇過,頓時跟著緊張,並用手撫摸靖王的額頭。
突然,靖王的手猛地抓住了鳳蘭公主的手臂,閉著眼大聲說道:“秋一,別走!留下來!留下來!”
鳳蘭公主頓時淚如雨下,對著痛苦中的靖王說道:“你這個笨蛋,這麼愛她為什麼要放她走?為什麼不去把她奪回來?”
說完話,鳳蘭公主帶著淚伏上了他的胸膛,緊接著,靖王的雙手擁過來,將她緊緊箍住,隨後,裉去了夢中的痙攣,漸漸平靜下來。
鳳蘭公主很明白,在靖王看來,他所懷抱的不是任何其他女人,而是秋一,如此才變得安寧。而這樣的遭遇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是一件不堪忍受的事情,但如果能給所愛的人帶來快樂和滿足,鳳蘭公主便也沒有怨意了。的確,在靖王的另一個世界裡,他正抱著秋一,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從最初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