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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沒看成好戲,自己還被那兩名婆子的屍體噁心得不行,他氣不過。以毀壞屋舍的罪名,罰了岑家五十兩銀子,給自己贈了兩壇酒的錢。便帶著幾名衙役揚長而去。
那兩名粗使婆子都是和岑家籤的三年活契,她們死了,理應讓那二人的家人來為她們收斂屍身。
雖然岑大郎急中生智,佈置了一個火災現場騙過了魏仲,沒有引出更多麻煩,但那兩名婆子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岑二爺和他都有心補償她們的家人。
又過去幾日。玉墨總算用馬車把那兩名婆子鄉下的兒子載到了岑家。那兩名婆子的兒子,本以為主人家會怪罪他們,叫他們賠償損失。都把家裡壓箱底的銀子帶到岑家了。
結果不僅沒賠錢,每家還得了二十兩銀子。
兩個大男人又哭又笑,給岑二爺、岑大郎磕了十幾個響頭,說了無數感激的話。才帶著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母親。回鄉安葬了。
玉墨和常硯、芍藥剛送走那兩家人,就看到陸銘司一行鏢師護送著岑二孃,從巷子的另一側歸來。
“是二少回來了!”芍藥和常硯跳起來大叫一聲,樂得哇哇叫。兩人果斷甩下玉墨,跑向岑二孃,“二少!您終於回來啦!我們都好想您!”
岑二孃瀟灑地下馬,把繩索丟給把雙手伸出的常硯,一手摸了一下芍藥和常硯的頭。莞爾道:“我也挺想念你們。常硯,你替我把馬兒牽到馬廄去拴好。芍藥。你給陸大哥他們帶路,把他們迎到外側間的空地上卸貨。”
“陸大哥,你們且隨芍藥走。”岑二孃側頭對陸銘司道:“我先去見見家人,一會兒再來清點貨物。”
語罷,她大步朝立在大門口,微笑看她的玉墨走去,邊走邊道:“玉墨!你去廚房叫廚娘做些點心,送到外側間給陸大哥他們享用。再準備些溫熱的茶水。”
“好的,二少,我這就去。”玉墨笑著與岑二孃見禮後,便轉身小跑著去小廚房了。
岑家的廚娘前些日子因家中兒媳生了個大胖孫子,和岑家解約回鄉帶孫子了。
最近這十幾日,岑家的飯菜,都是那死去的兩名粗使婆子做的。這會兒她們兩都死了,做飯的重任,就落到了沈家留下的那兩名廚娘身上。
玉墨吩咐那兩名廚娘快快準備點心後,自己泡了幾壺熱茶,提拎到外側間招待客人。
岑二孃風塵僕僕地奔去正房給父母見禮,才走到小花園,就看到寧老七和楊鵬在鬥嘴,她擦擦眼睛,驚撥出聲:“這不是寧七哥麼?!原來你沒死!你怎麼會在這兒?”
“見過二少。”寧老七呵呵笑道:“當日我命好,掉落山崖被人救了,僥倖逃過一劫。養好傷回家侍奉了一陣子老母,把她安頓好,就隨五爺他們來安坪鎮報恩了。”
“如今我可是岑家的護院,以後十年,都會在岑家。許久不見,二少你很是拔高了一節啊!都長成風姿翩翩的如玉佳公子啦,一點兒也沒從前那俏麗小姑娘的樣兒了。哈哈!”
顯然,寧老七聽過卜運算元大師放出的、那個關於她真身的傳言,並信以為真了,還以此取笑她。
岑二孃額上飄過幾條黑線,不去和寧老七扯她是男是女,轉移話題問他:“怎麼沒聽你說起你那個柔婉賢淑的未婚妻小柳?”
“她啊……”寧老七的神色頓時落寞了,“她嫁給趙黑麵了。我養好傷回去找她時,她已懷了趙黑麵的孩子。”
“這……”岑二孃眨眨眼,抱拳與寧老七致歉:“對不住,寧七哥。我不該提起這個。”
“沒事兒。”寧老七灑脫地擺擺手:“錯過我這樣的錚錚好男兒,嫁給趙黑麵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是她眼瞎。”
“此話怎講?”楊鵬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