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花突然想起這個人在吳三省那裡見過,是吳三省的貼身保鏢,“潘子??”
潘子爽快道,“還是小九爺仗義,還認得我呢。”
一旁的胖子道,“天真來了嗎?”
解語花道,“來了,在裡面呢,快進來說話吧。”他看了一眼表,凌晨五點,這真是忙活了一宿,轉身對老六說,“今天醫館歇業一天,把牌子掛好,有人問就說我出診去了。”
潘子一見到吳邪立刻激動的難以言表,七尺的壯漢子讓人砍的一身傷都沒皺個眉頭,見到吳邪安然無恙竟然眼圈紅了,這人強顏歡笑的道“小三爺,這次是你最靠譜的一次,我跟三爺也算有個交代了。”
吳邪和他們重逢也是十分激動,本以為昨天的九死一生,這輩子都見不到了,沒想到還能湊到一起,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潘子和胖子的傷也都不輕,身上開了好幾道口子,好在沒傷到骨頭和內臟,霍秀秀跟他們兩個做了縫合和包紮,又注射了破傷風針。
胖子看著自己手臂上打成蝴蝶結的紗布,道,“神仙姐姐,能不打針嗎?我從小就暈針。”
霍秀秀拿著注射器道,“呦!人家拿著砍刀追你都不怕,怕這小小的針頭?”
胖子哆嗦著說,“真怕。”
霍秀秀說,“那你就捂上眼睛吧。”
解語花解釋道,“破傷風針必須打,你們是被鐵器刺傷的,很容易感染。”
胖子這才磨磨蹭蹭的答應,霍秀秀道,“脫褲子。”
胖子一愣,你想幹嘛?霍秀秀道,打針啊!一分鐘後,注射室傳出一聲哀嚎。霍秀秀笑著走出來,胖子捂著屁股咬牙挪出門。
解語花知道胖子那傢伙一多半是裝的,便把他和潘子請到自己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問道,“吳家到底怎麼了?”
潘子知道解語花和吳邪的交情,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
一個月前。
吳三省在外出的路上突然剎車失靈,將車開到了橋下。潘子對此事相當自責,他一向都是跟著吳三省的,只有那一次,吳三省說見一個老朋友不用他跟著,便自己去了。事發後,警方也介入了,救援隊也來了,就是沒發現吳三省,河底只有車的殘骸,警方推算,有可能是水流湍急衝到了下游,連續打撈了半個月也沒見到人。在這種情況下,吳家人向法院申請宣佈了失蹤。
他這一失蹤可不要緊,三省實業的股市立刻下跌的要命,諸多股東也都要求召開董事會重新推舉董事長。
解語花不解的插話道,“董事長死亡或者辭職才要重新推舉的,不是沒有證明三叔已經去世了啊。按照公司法,應該推選的是常務董事長才對。”
潘子道,“哼!他們那點貓膩,還當人不知道呢?”
原來,幾個老董事早就有心抽出股份另立門戶,只可惜沒有機會,以陳阿四和王八邱為代表的兩隊人馬意圖十分明顯。吳家是靠倒賣文物起家的,這是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個盜墓賊。從吳邪的祖爺爺那輩就是幹這個的,一直到吳三省這輩,這算是祖傳的手藝了。
吳三省比較有經商的頭腦,也能看清形勢。眼前的社會可不像他爺爺那會兒,社會動盪沒人管理,你想怎麼樣都行,這可是和諧社會,倒賣文物哪有那麼容易的?那可是和倒賣毒品一個級別的犯罪。吳三省有心要洗白,其實他的老子吳老狗就已經開始洗白吳家了,吳三省的大哥也就是吳邪的老爸,和吳三省的二哥,都是做正經生意的。吳一窮負責一個出版社的運作,吳二白負責一個書畫社,只有吳三省還在圈子裡頭晃悠。
三省實業越幹越大,除了有家拍賣行和兩家古董店外,還涉及到了房地產和娛樂業,到了這個節骨眼吳三省也知足了。人一輩子圖啥?不就是衣食無憂可以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