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寒月山莊後,伊真木一直把他當呆子一樣,權充練拳的沙包,身上佈滿了被扁的痕跡,紀塵揚放在心裡慪得很。
此仇不是不報,只待長高的一日。
“對!左劈一掌,右劈一掌,中間再一掌,劈劈劈!把臭哥打死。小寒等你長大,一起向臭哥報仇,撕碎他的肉,把他的頭割下來,身體讓大鵬吃掉,讓他的靈魂找不到家。”聽得出小寒心裡有多氣。這也難怪,臭哥雖然每次和揚哥吵架都是為了她,但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常對她大呼小叫埃
誰叫他自己那麼不長進,不愛讀書又貪玩;人家揚哥雖然是個孤兒,卻懂得上進,又寫得一手好字,最重要的是常說她漂亮。
他和真木大哥比起來,誰都會喜歡揚哥的。
小寒高興和他玩,又不是他的錯,真木大哥老是找他的麻煩,真討厭!
想到這,伊小寒猛地翻了個白眼,狠話又撂出口:
“叫他下輩子投胎當母豬!”
怪不了伊小寒如此詛咒臭哥,每次只要小寒多吃一碗飯,臭哥就罵她母豬,難怪她會恨他恨得癢癢的。
“啊……”紀塵揚聞言叫了一聲。
他沒有想到小寒竟然會那麼狠。伊真木兇是兇,可是有必要讓他屍首分家嗎?
以前親爹每次一喝酒,就會大罵女人:“天下最毒婦人心。”
那時紀塵揚根本聽不懂親爹在說什麼,只當他是喝醉酒瘋言瘋語,沒想到這句話還真像回事。把他的頭割下來,身體讓大鵬吃掉……想起小寒剛說的那一句話,還有她說這話時,興奮又激動的表情,紀塵揚不由得背脊一涼。
摸一摸熱熱的頸子,心中暗忖:我可要對小寒好一點,不然哪一天她記恨,割掉了我的頭……
“揚哥。”紀塵揚還在愣愣地發呆,伊小寒用馬鞭輕輕地鞭了一下他的褲管,他才回神了過來。“小寒,你不會哪天也想割下我的頭吧?”問清楚,心裡有個譜,早做防備,總是沒錯。
伊小寒聞言,不由得傻住了。
揚哥怕她割了他的頭?太不可思議了,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並沒那麼殘暴啊!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傷害,她怎麼可能割人頭呢?
伊小寒快人快語,早已忘了她才說要割下臭哥人頭的話,她臉上寫著困惑不解,無法明白揚哥為什麼會問她這種話。
紀塵揚只見她沉默不語,還真擔心她把他和臭哥列入割頭一族,心升不安,訥訥開口問道:
“你不會真有一天拿我人頭出氣吧?我可沒臭哥那樣壞。”
原來揚哥怕頭被割,伊小寒恍然大悟。
她忍不住想逗弄一下親愛的揚哥,假裝攢眉思索了半天,然後慢慢地繞了他轉一圈,俏皮地歪歪腦袋:
“如果你和臭哥一樣對我那麼兇,我就割下你的頭,丟在荒郊野外,讓大野狼當午餐。”
紀塵揚的臉,馬上又刷地一陣白。
伊小寒“喝”的一聲,大力揮鞭,馬兒吃痛狂馳,勁風襲面,彷彿呼應著體內緩緩升起的一股熱流。
她在笑,她很高興發現了一個可以玩弄揚哥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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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一進寒月山莊,紀塵揚便看見他的仇家伊真木凶神惡煞的向他們走來。
他長得雖然不是很出色,但挺拔偉岸的個子,陰鷙但卻有神的一雙眼睛,牽動著很少笑的冷唇,配上淡漠森冷的氣質,還算是有個性。
只可惜,他對待紀塵揚太不友善了,如果臭哥待揚哥親切一點的話,就會像揚哥那樣,是位好哥哥。
紀塵揚和伊小寒同時跳下小白馬。
“跟你講過多少次,不要跟小乞丐出去,你沒聽懂嗎?!”伊真木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