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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春也看到了妻子,有些怨恨,又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你怎麼來了?」
周婉娘不理他,徑直走到花不柳身前看他。
花不柳那股疼勁也過了,終於能看清面前的人。
他一抬頭才發現自己被村民們圍住,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這幾天盯著的人。
他不由的咧開嘴衝她一笑,滿懷惡意的道:「小娘子來了,那天我可讓你舒服嗎?」
臉完全不一樣,但他一說話周婉娘就認出來了,她寒著臉道:「是他,就是他!」
「沒錯,就是我,」花不柳眼睛緊盯著她,目光從她的胸脯滑到腰上,舔了舔嘴唇道:「過去半年了,我卻還記得小娘子的味道……」
「啊——」大春終於受不了,大叫一聲,推開攔住他的人,衝上前就衝花不柳又踢又打。
周婉娘則是轉身就走,潘筠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身體往後一跳,避開衝過來的大春。
見屈樂還愣愣的站著,她立刻拉了他一把,「你傻啊,這都不會躲?」
屈樂:「……他要是被打死了怎麼辦?」
潘筠:「我就是路過討碗水,群情激奮,打的人太多了,誰知道是誰打的?」
大春的大腦被憤怒掌控,眼睛紅通通的一片,腳朝著花不柳的腦袋丶胸口和腰腹踹去……
花不柳雖然丹田被廢,且身受重傷,但本能還在,大春的第一腳踹來,他立刻翻身躲避,用後背抵擋……
他眼中閃過寒芒,在地上滾了兩圈,大春連續三腳落空,頓時大怒,撲上去壓住他就用拳頭揍。
花不柳生生捱了大春兩拳,但他一點也不惱,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右手手指成爪就要抓向大春的脖子,但才抬起來就被一顆石子擊中,他手一麻,無力的垂下……
大春對此一無所知,他只是坐在花不柳的身上,朝他哐哐亂砸拳頭,把積攢在胸中半年之久的怨恨和憤怒全都傾瀉而出。
村民們也痛恨這個採花賊,跟著衝上來,和大春一起,時不時的給花不柳幾腳,幾拳……
這下好了,不用潘筠,花不柳也休想抓到人質了,因為人太多了,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人一腳踹,或是伸手抓住,又是一頓哐哐亂揍。
花不柳終於惶恐起來,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要被人生生打死了。
他只能憑藉的本能和經驗躲避,勉強護住要緊的脖子和頭。
但他依舊在不斷的被踢,被打,被掐,要是再不阻止,他一定會死的……
念頭才起,他隱約聽到一聲嬌喝,「你們都給我讓開!」
跑走的周婉娘又跑回來了,手上握著一把剪刀,伸手推開好幾個村民。
被推開的村民正打得興起,有些不高興,但一抬頭看到眼底滿是煞氣的周婉娘,他識趣的沒說話,默默讓開了。
村民們都讓開了,就顯露出最裡側,半跪著朝花不柳揮拳的大春。
他是在花不柳躲避時被顛下來的,他四周都被村民們圍住,站不起來,乾脆就半跪著追著花不柳揮拳頭。
他被周婉娘一把推開,大春眼底通紅的抬頭瞪她,「你想幹嘛?護著這個姦夫淫夫呢?」
周婉娘抬起手中的大剪刀,冷漠的道:「起開!」
大春一滯,默默地往後挪了兩步。
周婉娘就越過他站在花不柳身側,花不柳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見是周婉娘,正要調笑,就見周婉娘抬起剪刀惡狠狠的向下一剪……
花不柳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躲的,但周婉孃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只是抬了一下腿,剪刀就插下去了……
海綿體的疼痛隔了好一會兒才傳到大腦,花不柳慘叫一聲,目眥欲裂,比被潘筠廢掉丹田時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