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是去不到,還是不敢去啊?」
呂老爺熱氣上頭,蹭的一下站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去不到?這天下除了皇宮我不能隨意進出外,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陳公子:「那你倒是去啊?別最後被人打殺了裝罈子裡埋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旁邊的人一聽,不由小聲道:「難道傳言是真的,楊稷殺人,喜歡把屍首分了裝罈子埋掉?」
「這——·——這也太恐怖了。」
「太慘無人道了,楊閣老不管嗎?」
「只怕楊閣老未必得知,畢竟,一個在吉安,一個在京城,且,這種事一般都是當事人最後一個知道。」
呂老爺怒道:「你少在此汙衊人,楊閣老一生清廉公正,秉謙執虛,楊公子乃其長子,豈會犯謀殺之罪,流言傷人,同是官僚之子,你不說替人澄清,還帶頭汙衊人!」
陳公子:「清廉公正?你不是才說送了一幅名畫給楊稷嗎?再說了,他爹清廉公正,管他這個老紈什麼事?」
「你才紈呢,你敢侮辱楊公一家?陳涵,你爹不過是個小小知府而已,我勸你不要太囂張。」
陳公子啪的一聲踢倒面前的矮桌,「我就囂張怎麼了,這是常州府,不是吉安府,不服也得給我憋著!」
陪坐的人見他們衝突起來,連忙攔住,「消消氣,消消氣,不過是一不在的外人,何苦為他傷了和氣?」
老鎢雪姨也立刻上前來安撫,「有話好好說,公子老爺們莫焦急,姑娘們快來,給陳公子和呂老爺奉酒消消火——·
酒並不是只有越喝越上火的,它還可以把人灌醉,到時候往房間裡一丟,啥事沒有。
雪姨想得很好,姑娘們上來,不管是勸酒,還是輕聲軟語,都能轉移一部分注意力。
奈何今夜呂老爺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掃一眼只去攔陳公子的紅顏和小紅,他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啪的一下就燒燬了理智。
他早看上紅顏和小紅了,尤其是紅顏,一雙狐眼微彎,眼中盡是魅惑。
從她出現在這條畫舫上之後,他就想點她,奈何陳公子直接把她給包下了。
別說一起了,連吃個酒都見不到人,這讓呂老爺心裡早窩著一團火。
而今晚的紅顏更加誘人,讓呂老爺心癢得不行,他本就對陳涵不滿,此時更是不滿到了極點。
既然話都趕話到這兒了,呂老爺也沒什麼怕的了,他指著陳涵的鼻子罵道:「裝什麼裝?你真以為常州府是你陳涵說了算?呸,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瞧瞧,你陳涵身上穿的丶戴的,吃的丶用的,哪一樣不是花我的錢?」
「就你爹一年那點俸祿,連養你家的僕人都困難,你還吃喝賭,你上得了這條船嗎?我告訴你,你能坐在這裡跟我們喝酒,沾的我的光,花的我的錢!」
朋友大驚失色,連忙去捂他的嘴,「老呂你瘋了?」
「我沒瘋,瘋的是他,吃我的喝我的,還敢跟我叫板,說白了,我是你爹,你,還有你,是他二爹和三爹!大家誰沒供過他們陳家父子吃喝?」
陳涵氣笑了,伸手推開紅顏和雪姨,轉身從旁邊桌子上拎起酒壺和酒杯,扯著笑容道:「好啊,我要是不敬你一杯酒就說不過去了。」
「陳公子,呂老爺他喝醉了,和你玩笑的———」
「什麼玩笑,不是玩笑!」呂老爺推開攔著自己的人,動作間扯開了腰帶,開衣裳,他也不攏,直接散著衣服,一腳踩在矮桌上大聲道:「不是要敬酒嗎?來啊,這一杯你爹我喝得起!」
朋友們根本攔不住。
陳公子也推開要攔他的人,抖著手倒了一杯酒就走上前去,「我敬你!」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