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因何來此?”
那白衣漢子施了一禮,緩緩說道:“白駝山門下弟子宇文雷特來拜見祁連劍客蕭老前輩!”
果然是那個“大師兄”來了!
楊炎本來是不怎麼把這“大師兄”放在心上的,此際見了他這神出鬼沒的輕功本領,亦不禁聳然動容,心裡想道:“司空照和慕容垂說的那番話,的確不是誇大之言,這個人的本領和他們相比,確是有天淵之別。我是太過低估他了。”
那老者怔了一怔,說道:“不敢當,蕭某與白駝山素無來往,可說得風馬牛不相及,你找我做什麼?”話猶未了,那懨懨欲睡的孩子忽地叫起來道:“爹爹,他就是打傷我的那個壞人!”
那老者吃了一涼,大怒喝道:“蕭某與你有何冤仇,你竟然對小孩子也下毒手!”他手中抱住孩子,而對如此陰險惡毒的敵人,雖然氣怒交加,也只能暫且沉住了氣,凝神待敵,避免輕率出手,反遭對方所算。
宇文雷打了個哈哈,說道:“蕭老先生言重了!你仔細想想,要是我當真下了毒手的話,你的孩子焉能還有命在?不錯,我用太陰掌力,震傷令郎的奇經八脈,下手是稍賺重了一些,但以你蕭老先生的絕世神功,何愁不能將他救活?”
老者冷笑道:“好呀,那你說吧。你處心積慮,用這等卑鄙的手段來消耗我的內力,意欲何為?”
宇文雷道,“沒什麼,只是想請你不要插手一件事情。”
老者說道:“什麼事情?”宇文雷道:“不錯,我與你是無冤無仇,但這位龍姑娘卻是和家師有冤有仇……”
龍靈珠忽喝道:“你複姓字文,宇文博是你何人?”
宇文雷道:“他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伯父。”
龍靈珠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喊道:“原來白駝山主就是字文傅,這就怪不得了。”唰的一劍就向宇文雷刺去。
只聽得“嗤”的一聲,宇文雷的衣袖給劍尖刺破,但龍靈珠卻給他的袖風一拂,不由自己的退出了四五步。
那老者搶過去攔在她的身前,左掌虛接,對著宇文雷,防他續施殺手。他抱著孩子,身法快得極點。宇文雷並沒追擊。
那老者道:“賢侄女,宇文博敢情就是——”
龍靈珠道:“不錯,宇文博正是我的殺父仇人!要是我早知道白駝山主是他,我已經上白駝山去了。”
宇文雷笑道:“你怎配和我的師父交手,我是奉了他老人家之命,捉拿你的。你要報仇,衝著我來。”
龍靈珠揮劍覆上,那老者道:“且慢!”忽地把手中的孩子交給了龍靈珠。
這一下來得甚為突兀,龍靈珠不能不把孩子接了過來,孩子到了她的手中,她自是不能衝上去和宇文雷廝拚了。
老者說道:“靈珠,麻煩你照料定兒,哄他睡覺。你是我的客人,這件事應該由我對付!”
龍靈珠也怕誤傷了孩子,說道:“蕭伯伯,待會兒你抓住這個小賊,可別忙著殺他!”她對這老者的武功滿懷信心,以為他縱然耗了少許內力亦是無妨。卻那裡知道,這個老者並非只耗了“少許內力”,而是耗了七成以上的內力了。
龍靈珠抱著孩子走開之後。老者雙眼一翻,冷冷說道:“字文雷,動手吧!”
宇文雷笑道:“蕭老先生,你當真要和我動手?不錯,玉龍太子是你的好朋友,但死了的朋友的女兒,總比不上你自己的性命寶貴吧?”言下之意,這老者和他交手,必死無疑!
老者鬚眉怒張,喝道:“你把我蕭逸客當作何等樣人?你處心積慮耗損我的內力,我豁了這條性命,也不能讓你如願。”
宇文雷道:“好,你既然而聽良言,那可休怪我無禮了。蕭逸客,你號稱祁連劍客,如今我就只憑一雙肉掌,領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