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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認為是受了侮辱的。但像割掉舌頭、挖掉眼睛之類的事,那就可比被人殺死更令死者的同門難以忍受了,這是對整個門派的侮辱。即使是辣手觀音,她的一生雖然殺人無數,也還未做過這樣的事的。

起初他們以為是辣手觀音,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真相”,當然這“真相”只是石清泉以筆代舌,寫出來的“真相”。

“真相”一明,登時把他們氣壞。他們怎也料想不到,這個割掉石清泉的舌頭的“兇徒”,這個侮辱天山派的“魔頭”,竟然不是什麼邪派妖人,而是本派弟子。而且不是普通弟子,是他們師父最鍾愛的關門弟子,是師父臨終之際還念念不忘的那個失蹤七年的楊炎。倘若是異派所為,他們還不會這樣氣惱,本派弟子如此作為,那更是罪不可恕,必須按照門規嚴懲的了。

白健城嘆口氣道:“好在師父早死半年,否則如今也會給這逆徒氣死!”

甘武維道:“俗語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小畜牲失蹤七年,不知交上了什麼妖邪之輩。”

他雖然和師兄一樣痛罵楊炎,但語氣之中,卻還未到深惡痛疾的地步,甚且隱隱有幾分為楊炎“曲為迴護”的。

石天行哼了一聲,說道:“恐怕還不僅僅是誤交匪人這樣簡單呢!他的生父楊牧,如今已做了大內侍衛。他失蹤了七年,怎知他是去了何處。”雖然話說“怎知”,話中之意則已是猜疑楊炎和他的生父做了一路的。

甘武維是顧念先師,內心希望師兄對楊炎稍為從輕發落的。但在師兄盛怒之下,亦是不敢明言了。因此只能順著師兄的口氣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聖人的話是沒錯的。說老實話,當年師父收他做關門弟子之時,我已經覺得很不妥當,只是礙於他義父繆大俠的面子,不便對師父勸諫而已。”

石天行說道:“縱然這小畜牲不是鷹爪,所犯的惡行亦已是罪不容誅,這是咱們本派清理門戶的事情,可不能再顧任何人的情份了。”

甘武維不敢再說,只能與白健城同聲說道:“這個當然,這小畜牲該當如何處置,請師兄作主。”

石天行是長老身份,有權替代掌門人清理門戶,當下便即吩咐白健城把他的兒子送回大山,將事情的經過稟告掌門,他和甘武維立即去找楊炎。

甘武維雖然不想把楊炎置之死地,但對楊炎的“惡行”,他也是極為生氣的。不過和石天行比較來說,他卻還保持幾分冷靜,一路走一路想,不禁又起了一個疑心。

他是知道石清泉對冷冰兒求婚不遂之事的,不禁想道:“冷冰兒一向端莊、冷肅,怎會和楊炎幹出那等醜事。說不定是石清泉誇大其辭?楊炎割掉他的舌頭,雖然罪無可恕,但還不至於死。”

他不敢代楊炎向師兄求情,只能希望找不著楊炎。

他們到石清泉出事的那個山上去找,按通常的情形而論,已經過了一個晚上,楊炎犯了事應該馬上離開的,只因不知楊炎是逃向何方,只能姑且到原來的地方一試而已。

想不到他們未曾上山,在山腳就碰上楊炎了。

石天行冷笑道:“你這無法無天的小畜牲,你也知道害怕了麼?你望著我幹嘛?你說話呀,說呀!說呀!”

楊炎說道:“石師叔,你要我說什麼?”他和石天行本是同輩,但因年紀相差太遠,石天行的兒子都比他大得多。他小時候習慣了稱呼冷冰兒做“姐姐”,是以也習慣了跟冷冰兒稱呼石天行做“師叔”的。天山派前任掌門唐經天是一個脫略形骸、不拘小節的人。對長幼尊卑之禮,一向是不大嚴格講究的。

石天行大怒喝道:“誰是你的師叔,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應該知道!你居然還敢站在我的面前說話,給我跪下!”

楊炎冷冷說道:“你既然不承認是我的長輩,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