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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姑娘此際不知是在何方?也不知她此際展在怨恨我呢還是在思念我呢?”

冷冰兒對他沒有怨恨也沒有太深的思念,要是她心中的傷痛卻非齊世傑所能理解。

冷冰兒跑出那座破廟,心靈好像已經麻木,腦袋也變了一片空虛,只是茫然不知所之的亂跑。什麼感覺也沒有。

這種奇怪的感受,對她來說倒並不是第一次。八年前她被段劍青推落冰湖,被人救起之時也曾有過這佯的感受,以致別人問她的姓名她也答不上來。不過這一次的傷痛卻似乎比上一次更深。上一次是初開的蓓蕾遭受風雨摧殘,這一次是枯萎的樹木已經重新發芽,不料又遭刀斧的砍伐。

她一口氣也不知跑了多少路,但一回頭,望不見那座破廟,這才好似從一個惡夢之中剛醒過來,她靠在一塊大石上,心在發麻,身子也在發麻,走不動了。

一陣山風吹過,她這才恢復了知覺。

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恢復了知覺的女兒心卻蒙上了一片陰霾。

她並沒有怨恨齊世傑,也沒有強烈的思念。儘管是同樣的受到心靈上的創傷,齊世傑畢竟還是和段劍青不同的。

不管怎樣,段劍青總是她的第一個戀人,她也的確曾經深深愛過段劍青。她曾經原諒過他的許多過錯,直到段劍青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竟然想要謀殺她的時候,她那少女的幻夢才被戳破,而她對段劍青的強烈的恨也更超過了往日對他那強烈的愛了。

不管是什麼樣性質的愛和恨,對一個少女而言,如果她未曾有過強烈的愛,恐怕也不會產生強烈的恨。

不錯,她對齊世傑是有好感的,甚至也曾希望他們的關係會有進一步的發展的。但畢竟是還未曾有過強烈的愛,莫說這次的過錯不在齊世傑,即使是齊世傑應當負責,她也不會恨他。或許她對齊世傑的情感亦含有“愛情”的成份在內,但不過剛剛發芽,也還談不上刻骨相思。

她傷痛的是接二連三的不幸,是少女的尊嚴被人踐踏,是她感到異樣的寂寞,在她遭遇不幸的時候,沒有一個可以安慰他的親人,是她剛剛恢復了“生機”而又遭到無情的打擊……此際,她可以不需要愛情但卻需要同情,可以不需要愛人,但卻需要一個知心的朋友。

山風吹過,冷冰兒但感一片茫然,好像連自己也“失落”了。

段劍青的影子已經模糊,齊世傑的影子也只是像春風輕輕掠過,過去了就過去了,心湖不過微泛漣漪。

“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她並沒有這樣強烈的感情,是以縱然已經感覺到了“春風”的一絲暖意,她也沒有動過念頭要趕上春天。

迷茫中另一個人的影子在她心頭浮起。

一個人在最傷心的時候往往會想起最好的朋友,許多話不能向父母泣訴的都可以向知己傾吐。此際的冷冰兒就是如此。

此際,引起她強烈思念的人,不是段劍青,也不是齊世傑,而是孟華。往事歷歷,都上心頭。七年前的一幕重新在她的忘記中出現。

她被害不死,在哈薩克的刁羊大會中又碰上段劍青,段劍青引她追上雪山,她險些又遭段劍青的毒手。

像是天上掉下的救星,孟華忽然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出現。不僅救了她的肉體,也醫治了她心靈的創傷。

當然,由於這個創傷太深,傷一直到現在還未癒合。但最少是不會流血不止了。

要是沒有孟華這份友誼,鼓舞她求生的意志,她真不知道是否能夠活到如今?

“孟大哥和我分手之時,說過要一定再找尋弟弟的,如今卻還未見他來。是他已經來過我沒碰止他呢?還是紫達木那邊有更緊要的事情留著他,五年的時間裡面他都無法抽身,根本就沒有來過呢?他和碧漪姐姐想必亦早已成親了吧?可惜他這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