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藥材,想不到到了保定出了事!”
齊世傑吃一驚道:“出了什麼事?”
方亮道:“給保定知府衙門的總捕頭,名叫鐵膽劉昆的捉去了。此人是羅雨峰弟子,想必你也知,羅雨峰和嶽豪是親戚,想必你也知道:“
齊世傑問道:“劉昆已知解洪身份?”
方亮道:“似尚未知,只說他是形跡可疑。”
齊世傑道:“解洪料想不會招供吧?”方亮說道:“糟糕的是,採購藥品那張貨單已經給官府搜了出來。”
齊世傑道:“貨單上不會寫明買主是誰吧?”
方亮說道:“這當然不會,但劉昆何等精明,只這張貨單,已是足以引起他的懷疑了。”
齊世傑道:“懷疑什麼?”方亮說道:“他們在解洪身上只搜出幾百兩銀子,而那張貨單,最少也值五六萬兩銀子的。”
齊世傑道:“何以他只帶幾百兩銀子?”
方亮說道:“在京師有我們的人,表面的身份,是殷實商戶。他到了京師,自然有人替他備辦。可是官府查究起來,解洪卻怎能說出京師有人替他付錢?要是他胡亂捏造一個商號,京師和保定距離這樣近,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查明。”
“還有,”方亮繼續說道:“那張貨單所列的藥品,許多不是普通人所用的藥品,例如防禦山嵐瘴氣之類的藥品。還有幾千包行軍散,那也是很難解釋的。”
齊世傑道:“那怎麼辦?”方亮說道:“還算解洪頗夠機靈。他說他是貴州的藥材商人,雲貴兩地正在發生流行的時疫,行軍散是可以防時疫的。他捏造了一間子虛烏有的藥鋪,說成是在貴州開設了近百年的老字號。他說為了恐防身懷鉅款,路上萬一會遭賊劫,故此藥鋪準備他一到京師,銀兩便由票號匯來。”
齊世傑道:“官府能相信嗎?”方亮說道:“這只是解洪的緩兵之計,貴州離保定遠,官府行文去查,總得一兩個月時間,拖得一時是一時。再者據我們猜想,保定的衙門可能也是想在他的身上榨一些油水,若然他真的是位大藥商,也得敲他一萬幾千兩銀子才能放他。當然他們更希望審出他是什麼匪幫的頭子和尉遲炯有關連的人物那就更可以邀功領賞了。”
齊世傑道:“如此說來,解洪如今還是被關在保定衙門?”
方亮說道:“不錯,聽說他倒沒有怎樣受皮肉之苦,只是每天都在審訊他,恫嚇他。”
齊世傑道:“緩兵這計,遲早要給拆穿的。總得設法救他出來才好。”
方亮說道:“不錯,所以我們想到了要請二師兄幫忙。”
齊世傑道:“錯了,錯了,二師兄結交官府,聽說保定知府都是和他稱兄道弟的,你們怎能反去求他?”
方亮苦笑道:“這都怪我一時湖塗,我沒想到嶽豪這麼壞的。同門的師兄弟,我以為他多少會顧念一點同門情份。
“我們既然不能劫獄,這件事情就必須和官府打交道了。正因為他是保定府有體面的大紳士,我們才想到他。
“我們打算請他出面,保釋解洪,解洪只是身受嫌疑,尚無確證定他之罪,保定總捕頭劉昆的師父羅雨峰是他姨丈,只要他肯出頭擔保,用點銀子打點,保釋的希望是很大的。
“當然我們也考慮到他怕受牽累,他肯答應保釋固然最好,不肯答應,那麼退一步我們也希望他能夠幫忙我們秘密探監。我們參加義軍的事情他是並不知道的,我們承認解洪是我們的好朋友,一時受了官府的誤會坐牢,我們去探監總可以吧?”
齊世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打的這個如意算盤,也未免太過是一廂情願了。”
方亮苦笑道:“你不知道在柴達木一到四月下旬就踏入雨季,雨季中生病的弟兄是特別多的,那批藥品必須在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