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我一點不知,如果他是壞人,難道我也要認賊作父?”
躲在外面偷聽的楊炎,明知他是“做戲”,卻也禁不住被他這番話說得心靈震顫,好像說到了自己的心裡去一樣!
繆長風似乎亦是深受感動,他站了起來,面向後窗,背向歐陽承,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有情就是真,無情就是假,你這兩句話倒是說得真好!唉,只可惜——”
歐陽承心頭卜卜的跳,要暗算“孟元超”這可是最好的時機了,他叫了一聲:“爹爹!”佯作心情激動,緩緩向繆長風走去,說道:“爹,你肯原諒我就好。還可惜什麼?”
繆長風輕輕說道:“可惜我不是孟元超,你也不是楊炎!”
歐陽承這一驚非同小可,趁他尚未回頭,把早就藏在手中的一把喂毒梅花針立即射出。
雖然他尚未知道繆長風是誰,但料想有資格替盂元超來試他的,自必是一流高手無疑,梅花針一飛出去,無暇察看是否能夠暗算成功,轉身便逃。
不料他一轉身,只見一個人已是攔在門口,淡淡說道:“小夥子,你來此太不容易,既然來了,何必又要走得這樣匆忙?坐下來談談吧,你不是要找孟元超的麼?……”
歐陽承那耐煩聽他說完,呼的一掌就劈出去!
這一掌打在那人的胸膛上,那人神色自如,聲調都沒絲毫變化:“我就是孟元超!”平平淡淡的把話說完,片刻也沒停頓。好像他受攻擊這件事情根本未曾發生過一樣。
楊炎心頭一震,幾乎從樹上跌下來,“卡”的一聲響,一技樹枝給他不知不覺的捏斷了。
孟元超卻似乎並沒有發覺外面躲藏有人,頭也不回,便即走進屋子。
歐陽承所受的震動比楊炎更大!說也奇怪,他一掌打中孟元超的胸膛,孟元超似乎毫無知覺,反而是他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悶熱,幾乎連氣也透不過來。但這種感覺卻又不是受到外力震撼的那種感覺,亦的是說盂元超根本來曾運勁反擊。
歐陽承驚魂未定,耳邊又聽得繆長風一聲嘆息:“你的話說得很好,可惜你說的不是真心話!”繆長風仍然站在窗前,不過已經是面向著他了。他一抖衣袖,閃閃發光的一堆粉未灑了滿地,那是被他的太清氣功震得粉碎的梅花針。
“他是盂元超,你是誰?”歐陽承情知決計難逃,反而比較鎮定了。他看得出孟元超並無殺他之意,心中暗暗盤算,如何騙得盂元超放他。
繆長風哈哈一笑道:“我就是你的養父,你剛剛才提起我!”
歐陽承又是一驚:“你,你就是繆大俠?”想起剛才當著他的面扯謊,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繆長風道:“不錯,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不用再叫我爹爹了。你是什麼人?”
歐陽承的謊話尚未編好,孟元超笑道:“用不著問他了。他是歐陽家的人。”
繆長風道:“對,他打你剛才那掌用的雷神掌功夫,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
孟元超道:“你是懷疑他這雷神好像用得不大對,是嗎?”
繆長風道:“不是用得不對,而是他混雜了別的功夫。對、不對!”
孟無超笑道:“怎的又說對,又說不對?”
繆長風道:“孟兄,還是你說得對。他的雷神掌雖然是歐陽伯家傳的心法,但混雜別的功夫,就不能說是對了。雷神掌本來是沒有毒的,他卻兼練了毒掌。”
盂元超點了點頭,說道:“他練的是當年那個女魔頭韓紫煙的毒掌功夫。以雷神掌而兼練毒掌,雖然更為狠毒,但禍害卻是不小。幸虧他練這毒掌大概只有一年火候,要是再過幾年,功夫練得深了,自身亦將中毒。那時兩種功夫互為水火,寒熱交侵。不但變作廢人,而且在苟延殘喘的餘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