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臺明淨,毋凝毋噴?
繆長風默運玄功,把真氣輸入他的體內,立即發現,非但不能與楊炎本身的真氣水乳交融,反而有抗拒的跡象。他改變方法,想助楊炎將真氣納入丹田,結果卻是愈理愈亂!
“炎兒,你的身體要緊,別再胡思亂想了!”繆長風柔聲說道。
楊炎雙頰火紅,斷斷續續說道:“乾爹,我。我靜不下來。我、我好像被帶進不見天日的幽谷,眼前一片濃霧。我不知怎樣走出來。我有話要告訴你,也有話想要問你!”
繆長風是過來人,他也曾經受過激情的衝擊,有過迷茫的日子。或許當年他的激動情懷不如楊炎今日之甚,但已足夠令他感受這種好像迷失了自己的苦味了。
“他的心情不能平靜下來,要是我強行運用太清氣功,約束他的真氣,恐怕反而對他有害。嗯,要治好他的創傷,看來是隻有一個辦法了,替他解開心上的結!”
繆長風停止運功,說道:“好,炎兒,那你說吧,把你想要說的都說出來!”楊炎說道:“乾爹,我是剛才從你們那裡逃出來的。”
繆長風道:“我知道。”
楊炎沉聲說道:“我是來行刺孟元超的!”
繆長風道:“我和孟元超也早已知道了!”
揚炎呆了一呆,說道:“那為什麼他還是那樣說?”
繆長風道:“你聽見他說了些什麼?”
楊炎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說,他決不相信我會行刺他!可是,我,我——”
繆長風微笑道:“你不是終於沒有行刺他嗎?他對你的信任,並沒錯啊!”
楊炎嚷道:“他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他對我那樣好?是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事,內疚於心?”
繆長風道:“不,做錯了事的不是他,應該感覺慚愧卻仍然厚著臉皮要認你做兒子也不是他!”
楊炎道:“那是誰?”
繆長風道:“是一個名叫楊牧的人。”
楊炎身軀顫抖,咬著嘴唇說道:“乾爹,你對我說實話,我的父親究竟是誰?”
繆長風道:“你的生身之父就是這個名叫楊牧的人!但真正把你當作親身兒子一樣疼愛的是孟元超!”
楊炎顫聲說道:“我、我已經、見、見過這個人了。”
繆長風道:“這件事情我雖然還未知道,亦已猜想得到,否則你不會跑來行刺孟元超!”
楊炎說道:“但這、這個人對我說的,和你、和你……”他的面色紅裡泛青,似乎沒有勇氣說下去了。繆長風卻是鬆了口氣,他知道‘險難’已經度過,這個險是冒得對了。楊炎聽了他的說話,果然恥於把楊牧喚作爹爹。
繆長風道:“和我說的完全兩樣,是嗎?炎兒,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楊炎一咬牙根,說道:“乾爹,你把真相告訴我吧,我相信你!”繆長風道:“好,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有勇氣面對真相!”
“我不知道他怎樣和你說,但也可以猜想得到,他是把自己說成受害者,把孟元超說成恃強凌弱的人!是不是這樣?”
楊炎沒有作聲,但心跳的聲音,繆長風已是可以聽得見!
繆長風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受害的不是他。是孟元超和你的母親,還有你!”。
從楊炎的眼睛繆長風看得出他是在半信半疑。於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想,他既然這樣壞,你的母親為什麼會嫁給他?”
楊炎叫道:“乾爹,我不要聽下去了!”
繆長風大聲說道:“你要聽!我告訴你,你的孃親是受了他的騙的!”
“盂元超和你的母親本來是一對愛侶,而且是即將成親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