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握在掌心,此時突然將它伸長,剛好夠得著纏上那軍官的咽喉。
這軍官是個武學的大行家,一聽鞭聲呼響,就知這小姑娘的內力竟是非同小可,而且用的是鎖喉鞭的殺手絕招。
若論真實的本領,這個軍官雖然不及楊炎,比這小姑娘可要稍勝一籌。但此際冷不及防,卻給她鬧個手忙腳亂。
百忙中無暇思索,他只好放開楊炎,騰出來趕忙去抓鞭梢。
軟鞭活似靈蛇,軍官一抓抓空,那條軟鞭已是纏上楊炎的身體,在他即將墜馬之際,倏的就把他捲了過去。紅鬃馬已經越過前頭,那軍官剛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那小姑娘把手一揚,喝道:“讓你也嚐嚐我的暗器滋味!”三枝短箭射了過來!
那軍官恐防她射來的乃是毒箭,不敢用手去接,百忙中一個斜掛馬鞍,只用足尖勾著馬鞍,懸空使出鐵板橋功夫,三枝短箭幾乎是貼著他的背脊飛過,他的坐騎本來不及小姑娘騎的那匹紅鬃馬。這麼受阻片刻兩人的距離又已在百步開外。
他怎捨得到口的饅頭給人搶去,當下一聲吆喝,撥轉馬頭去追。只盼那匹馬馱著兩個人,自己或許還有可能追上。
不料不知怎的,那匹馬竟然不聽使喚,驀地一頭撞在一株大樹之上,把軍官拋了起來,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嘶鳴,馬已倒在地上,頭上滿是鮮血。原來小姑娘所發的暗器之中,除了那三枝短箭,還有兩枚小小的梅花針,她的梅花針是沒有毒的,料想即使能夠打中那個軍官,那他亦是毫無影響,故此用來射瞎他的坐騎。
軍官氣得七竅生煙,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得一聲長嘯,隔山傳來,震得他耳嗡嗡作響,長嘯過後,跟著叫道:“炎兒!炎兒!”
那軍官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心裡想道:“此人功力勝我十倍,他叫這小子做炎兒,恐怕不是孟元超就是繆長風了。”心驚但戰,那裡還敢逗留,趕忙悄悄溜走。
他料得不錯,這個人正是來找尋義子的繆長風。
繆長風的嘯聲,那小姑娘也聽見了,聽見了他的嘯聲,她越發催馬急行。
楊炎已經恢復了一點知覺,只覺好像騰雲駕霧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方始腳落實地。有一個軟綿綿、暖烘烘的身體偎倚著他。
“炎哥,你醒醒!”小姑娘在他耳邊柔聲呼喚。
楊炎吸一口氣,胸口似乎沒有剛才那麼鬱悶了,他張開了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得又喜又驚,失聲叫道:“靈珠,是你!我、我是在做夢吧?”
龍靈珠道:“那三枚毒針,我已用磁石吸出來了,你覺得好一點嗎?”
楊炎說道:“多謝你,你快走吧。恐怕還會有人來找我的。”他想到的是:孟元超和他的義父雖然不知道龍靈珠的姓名,但已經知道她是“小妖女”了。他們當然會相信邵鶴年和李務實的話,把他“誤入歧途”的過錯,都推到他們心目中這個“小妖女”頭上。他知道是孟元超和繆長風找著他,對他是決計無妨的,但要是龍靈珠給他們碰上,那可就難說得很了。
不過他此際已是有氣無力,縱然不怕傷龍靈珠的心,他亦已沒法和她細說了。
龍靈珠道:“我不走,要走咱們一起走。你先別說話!”一雙軟綿綿的小手伸了過來,握著楊炎雙手。
他們所練的內功同出一源,龍靈珠用家傳的內功心法助他凝聚真氣,倒是有點效果。不過他中毒太深,縱然能夠稍稍凝聚真氣,亦是無補於事了。
楊炎若笑道:“你不要浪費真力了,得不到解藥,沒有用的。你還是走吧!”
龍靈珠道:“你不是說過嗎。爺爺傳給你的內功,就有自行祛毒的辦法。只要你恢復幾分功力,沒有解藥,也會好起來的。”
楊炎苦笑道:“那最少也得恢復七分功力才行,縱然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