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縱然他和義父都相信我,旁人是不會相信我的,何況、我其實也真的想過行刺孟元超。”心亂如麻,不知不覺又捏斷了一根樹枝。
邵鶴年喝道:“誰在外面!”立即就跑出去。
只見一條黑影已經掠上瓦面。轉瞬就飛過牆頭。邵鶴年自知輕功不及此人,但一看之下,亦已知道此人是楊炎了。
“謬大俠,孟大俠,你們快出來!”
孟元超道:“什麼事?”
邵鶴年道:“楊炎這小子剛才還躲在這裡,你該相信他是圖謀行刺你了吧?”
孟元超知道楊炎已經逃走,這才說道:“我早就知道他躲在這棵樹上了。”
“那你為何——”邵鶴年說到一半已然省悟,“哦,原來你是想以至誠來感化他。不過——”
孟元超道:“不錯,我們還是應該將他追回來,不過我去不大合道。繆兄,你走一趟吧,不要太著痕跡。”
繆長風笑道:“炎兒的脾氣我最熟悉,我懂得的。”大袖一展,話猶未了,已是疾如鷹隼般的掠過牆頭。
他自命對楊炎最為熟悉,但有一件事卻頗出他的意料之外。楊炎的武功已經遠遠超乎他的估計了。
他以為很快就會追上楊炎,結果追了一程,還未發現楊炎的蹤跡。
楊炎提一口氣,飛快的跑回那家農家,他是想取回坐騎,便即離開此地。義父會來找他,他亦是早已料想得的了。
義父、生父、孟元超的影子,走馬燈似的在他心頭流轉,他情緒混亂到無以復加,終於咬了咬牙作了一個決定:“義父,不是我狠心捨得離開你,我必須去辦一件事情,還個心願如願以償,那時我才能夠心安理得的和你會面。”
他知道自己的輕功是賽不過義父的,目前雖然未見義父追來,但時間一長,必定會給義父追上。他的坐騎是奪自彭大遒手中的大宛名駒,只有跨上坐騎,才能擺脫義父的追蹤。
相隔不過一個山坳,沒有多久,他就回到那家農家了。此時已是曙光初現的時分。
剛到門前,便聽見馬嘶,似是歡迎他的回來。
他的那匹坐騎是關在柴房中的,柴房裡有新鮮的稻草?可以當作飼料,楊炎不打算驚動主人,徑自便進柴房。
那匹馬一聲長嘶剛剛停止,楊炎忽地心頭一動:“奇怪,它的叫聲好像是受到什麼驚嚇的模樣?”
推開柴房的板門,一股血腥氣味撲鼻而來。楊炎定睛一瞧,不禁嚇得呆了。
他不想驚動主人,主人卻躺在稻草堆上。腳旁一束尚在燃燒著的松枝,火光搖曳不定,幸好沒有燒著稻草。
楊炎失聲叫道:“老伯!”只是那老農夫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是動也不會一動。顯然是在臨死之前受到過度的驚恐。他的頭顱開了個洞,鮮血尚在汩汩流出。楊炎是個武學的行家,一看就知是受到鐵砂掌、金剛手之類的剛猛掌力所傷。
楊料無暇思索,連忙彎腰俯視,想看是否還可救治。雖然明知希望甚屬渺茫,但在未曾證實這老農夫確已氣絕之前,心裡總存著一線希望。
就在此時,突然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變化。
那滿面血汙的老農夫突然躍起,就像民間傳說中的“屍變”一樣,雙手平伸,雙腳也是直挺挺的跳彈而起,向他撲下。
楊炎一掌拍出,陡然間只覺掌心、眉心、左肩的肩井穴同時好像被利針所刺。農夫的屍體“撲通”倒下,另外一個人卻己出現在他的面前。
原來這個人是利用農夫的屍體作為掩蓋,向楊炎偷施暗算的。
楊炎中了三枚細如牛毛的梅花針。梅花針雖小,卻是畏了劇毒的。
那人側身一閃,冷笑說道:“楊炎,你睜大眼睛瞧瞧,看我是誰?嘿、嘿,你這小子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