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還是他們棋高一著!”寒君逸有些惱火地說道。
溫子禮低頭輕蔑的一笑:“不是他們棋高一著,是我們輕敵了,人家派出來的可是萬里挑一的暗衛,而看守他們的卻只是尋常士兵,哪怕一百人看守也不是他們對手。”
“溫先生所言甚是,但是本王總不能帶私兵去守著皇宮的!”寒君逸哪能不知道吃的就是這個虧。
“咱們的私兵確實是不能,但是咱們皇上有啊。”溫子禮笑了笑。
“溫先生你這是讓本王開口向父皇要人,豈不是等於向父皇說本王實力不足嗎?”寒君逸有些不解地看著溫子禮。
“當然不是,王爺儘管跟皇上提一提。”溫子禮微笑著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皇上也並非不明事理的人,只要王爺提一提,咱們的人就能潛入到守衛隊裡,自然就不會屢屢吃虧。”
“好,本王明瞭。”寒君逸看了一眼溫子禮便起身離開廂房。
剛推開書房的門,金靖霓便叫住了他“王爺。”
“噢,王妃有何事?”寒君逸停下手看向金靖霓。自從打仗回來大都金靖霓像是換了個人,安分守己,幾乎不出弈王府一步,所以最近相處起來倒是和諧了一些。
“靖霓閒著沒事,做了些糕點,想著王爺剛回來,便送過來給王爺嚐嚐。”金靖霓難得面帶微笑地溫柔地說道,很難想象跟之前的狠毒聯想在一起。
“也好,那便到亭子坐坐。”寒君逸揹著手率先轉過身往院子的涼亭走去。
金靖霓帶著雪瑤緊跟著過去。
雪瑤把食盒裡的糕點拿出來,一碟一碟地放到桌面上,又倒上清香的綠茶,再轉身離開亭子站到兩米開外的地方靜靜站著。
寒君逸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裡送,咬上一小口慢慢咀嚼著:“王妃的手藝不錯。這糕點入口即化,又帶著桃花香,跟納福苑的桃花酥有些相像卻又在口感上大有不同。”
“這是靖霓在桃花酥的基礎上改變了材料做出來的糕點。”金靖霓笑了笑,“其實靖霓還有話想跟王爺說的,今日去拜訪爹爹回來,故而對王爺此次的失利其實靖霓也從爹爹口中略有耳聞。爹爹拖託靖霓跟王爺說,必要的時候可以不必恪守成規,有些事可以提前進行,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寒君逸聞言便是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金靖霓的話既代表金丞相的意思,而這話說的意思便是暗示著自己,遲早都要坐上那個位置,何不提前坐!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本王自有分寸。”
“來,王爺,嚐嚐這塊。”金靖霓點到即止,拿起一塊小巧的糕點輕輕放到寒君逸的面前。
寒君逸只輕輕抿了一口茶,:“本王還有事,王妃自便,”便起身離開。
金靖霓知道,這時再告誡自己他不是隨意聽人教唆的,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哪怕你把機會和幫助遞到他的面前。
回到書房裡,卻是半點看不進去書,腦海充斥著金靖霓剛剛的話,思來想去實在是煩心,便獨自出了門。
上了納福苑的二樓,坐在臨近街道的包廂裡,寒君逸靠在欄杆下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突然有一剎那事羨慕街上的平頭百姓,即不用勾心鬥角,只需要辛勤勞動,便有踏實又幸福的平凡生活,而他身處於高位,光鮮的背後卻是如履薄冰地過著,每分每秒都要爭取,都要防備,沒有片刻的喘息。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闖進他的視線,一身簡潔雪白的衣裙又點綴著銀色的花紋,墨綠色的批帛隨意地挎在手臂上,高高的髮髻兩邊皆插著長長的珍珠步搖,隨著女子的的嬉笑,步搖跟著搖晃起來,果真是美人如花的感覺。一時看入了神。
直到街上的那白衣女子不經意抬起頭,四目相對,寒君逸才回過神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