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言瞧她那模樣,忍不住刮她的鼻子道:“好好好,不看!怎麼想起這些來了?”
宋研竹將方才金氏來過,又買了地產的事情告訴他,他溫和笑道:“既是岳父岳母大人的心意,你收下便是。眼見著岳母大人的生辰快到了,到時候我打只金豬,再挑些上等的首飾送給她……對了,你不是前些時候才說起岳母大人看上了一尊玉觀音麼?到時候就送那個吧!”
宋研竹張大了嘴,半晌道:“那個……價值千兩誒!”
“不打緊。”陶墨言招手讓她過來,讓她靠著自己,笑道:“不過幾個時辰沒見,怎麼娘子又變漂亮了!”
“……”宋研竹饒是臉皮再厚,也紅了大半張臉,他吻吻她的額頭,順著臉頰湊到耳根,她忙躲開道:“別鬧,這還是白天呢。”
陶墨言哈哈大笑,宋研竹小心翼翼問道:“真要買玉觀音麼?價值千金誒,別買完了之後咱們一屋子人都得啃饅頭……”
前一世宋研竹便知道陶家有些家底,具體多少她雖然不知道,可是眼睛不眨便花一千兩,她自知還是不太可能的。
她狐疑地望著陶墨言,壓低聲音威脅道:“說,你是不是揹著我藏私房錢呢!”
陶墨言笑得含蓄:“前些時候做了些買賣,一進一出賺了一萬多兩……”
“咱們才來京裡多久,你倒是做上買賣了?”宋研竹有些吃驚地望著他道,又想起這些日子他總在玉太醫和府裡往返,哪兒有功夫做買賣?這事兒真是蹊蹺了,她用胳膊反剪住陶墨言的脖子道:“坦白從寬,你都幹些什麼了!”
陶墨言掙扎了片刻,竟隱隱喘不過氣來。宋研竹趕忙放開他,剛鬆了手,陶墨言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宋研竹一顆心落下來,待回神狠狠掐了他一把,嗔道:“越發不正經了!你今兒若是不坦白交代,我可不饒你!”
陶墨言道:“就是買了些地,低價買,高價賣罷了……”
“買地?”宋研竹忽而想起金氏說的話來,瞪圓了眼睛道:“莫非娘說的,西郊的那些地都是你買的?”
這回換陶墨言怔住了,宋研竹忙將金氏送來地契的事情說了,陶墨言笑道:“我也不過是記性好,想起曾經發生過這件事來……也做了一回趕巧的生意罷了。”
“倒手賺了一萬兩……你究竟買了多少地啊?”宋研竹好奇道。陶墨言不在意道:“也就幾百畝。”
“……”幾百畝。他膽子真是夠大的!“你就不怕賣不出去呀!”
“哪兒能,我的記性可好了!再說了,若是賣不出去,咱們就自個兒最後種。你當地主婆,我當地主公,可也不是美事一樁!”陶墨言用下巴抵住宋研竹的腦袋道:“我的目標就是賺多多的錢養著你,讓你一睜開眼就能數錢!”
“睜開眼就數錢,你當我是賬房呀!”宋研竹掙開他的懷抱,轉身斜睨他,“不行,我也得振作起來!若是一味做個米蟲,總有一日得胖成豬的!”
“那你想做什麼?”陶墨言言笑晏晏。
宋研竹揚揚手頭的地契,笑道:“種地去!你做你的趕巧生意,我做我的農夫,等將來咱們老了,還能一同體會一把你耕田來我織布的日子!”
“好,都隨你!只一點,不許累著自己!上哪兒都得帶著陶杯。”陶墨言笑道,一壁又將她摟回來,在她的耳旁低聲道:“玉太醫說我的腿腳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個把月便能下地走路了。往後便與旁人無異!”
“當真!?”宋研竹眼睛一亮,“太好了!”
也不知怎麼的,眼眶就溼了。
陶墨言伸手替她揩去眼角的淚,笑道:“難過也哭,高興也哭。女人可真是水做的……接下來可怎麼辦,我有一個不太壞的壞訊息和一個不算好的好訊息要告訴